第64章 六十四点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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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殿下，也如此柔软的一颗心。

    他的心，是坚冰，只是不知何时，它早已融化。

    或许，他本不应该因为此事如此大的情绪变化。

    乌素蓦然间大公主裴九枝说过的话

    “我当然没到，你成了亲之后，性子倒是软了许多，竟连这样的忙也帮。”

    这……她关吗？

    乌素歪着头，些疑惑。

    她温柔、冰凉的手一下一下抚过裴九枝的脊背。

    窗外落雪寂静，天无星无月，时间仿佛静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九枝才从乌素的颈窝间抬头。

    他微垂的长睫之下，情绪已敛，那凤目之中，已经恢

    复了平日的冰冷。

    就仿佛是，海的浮冰新凝结，他的内心再次变得强大、坚硬、冰冷。

    “小殿下？”乌素抬手，抚他的颊。

    裴九枝侧过头，将乌素的指尖咬住了，他低低应了声。

    乌素从怀里取出手帕，踮脚，将他长睫沾染的水意拭去。

    “啊……”裴九枝低低叹了声，他以为乌素不知道的。

    乌素的长睫轻颤：“小殿下，我可以当没看到。”

    “你见到也无妨。”裴九枝牵了她的手，低声说道。

    “我早就知道了，他腊八那日日月阁，话语间已隐隐了托付之意。”

    “裴家先人，曾亲手布下封印妖域的阵法，他用血脉为引，保护这阵法永世不灭。”

    “但阵法的力量会衰减，被困在妖域里的妖魔也会试图突破封印，待封印弱化之后，便要裴家人以血祭阵。”

    “他们享人世间最无的权力，也肩负着最沉残忍的责任，一个健全的、向的人，很难狠下心，付出自己的生命。”

    亲手了解自己的生命，需要极大的勇气，裴楚内心，一定经历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父皇薨了，这消息应该很快就要传出了。”

    裴九枝俯身，将他的长剑取：“我们还要进宫一趟。”

    云璃宫内，落雪描银，殿内之人，皆身着白衣。

    裴华裳站在那皇位之下，她低眸，安静地看着棺木里躺着的裴楚尸体。

    “抱歉，我晚一日。”

    殿内中央，那子身披的灰紫色长衫，长衫晕开的色调如极罕见的晚霞一般神秘。

    她腰间系着红线，红线之，星辰流转。

    裴华裳知晓人是仙洲的使者，她恭敬行礼问道：“敢问阁下是？”

    “瞑极阁，李绰。”李绰平静说道。

    她眉下长睫懒懒掀，周身的气息仿佛渺不可见的神秘星空。

    “是您！”裴华裳躬身，人已要跪了下，李绰将她的手臂拦住了。

    裴华裳瞪大眼，不敢置信。

    瞑极阁的阁主李绰，不仅是世间最厉害的星师，她也是仙洲五仙君之一。

    如今，那司掌浩渺仙洲的九寰仙君还未人继任，她是仙洲目前实际的掌权者。

    人间死了一个皇帝，就能引得这样的大人物吗？

    裴华裳心下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殿内的裴九枝身。

    殿内，听说过仙洲瞑极阁的凡人极少，但裴九枝听懂了。

    他眯眼，抬眸看向李绰。

    李绰的神色淡淡：“好了，就如此吧，云朝南部还逃出的妖魔尚未剿灭，我会帮助消灭。”

    “我要在云都留几日。”她裴华裳道，“其他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