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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身来：“今晚我能睡在上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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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夏侯澹毫不犹豫，“地道里有床褥，北舟陪着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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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似乎听见了图尔牙齿的咯吱声：“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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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那你再杀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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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尔深吸一口气，趴到地上，往龙床底下的入口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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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慌忙闭上眼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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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图尔与北舟都下去了，夏侯澹又捂着伤口躺回她身边，短促地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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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凑过去贴着他咬耳朵：“你借给他的人手，是阿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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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气息热乎乎地拂过他的耳际与脖颈。夏侯澹偏头看了看，莫名地记起了这两瓣嘴唇的质地。是柔软的，又很有弹性，像是久远记忆中的草莓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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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袭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答对了，加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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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老脸一热，装作若无其事：“阿白一个人就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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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又啄了一下：“扣十分，你要在我面前提多少次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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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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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撩了，再撩你的伤口就该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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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吧，明早之前尽量多睡，有利于伤口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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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却不肯闭嘴：“你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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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眠不足没食欲，我让他们文火炖了粥，等夜里醒了再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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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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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在昏暗中睁开眼，望着床幔：“说起来，我有件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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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夏侯澹的身体僵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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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忘记，自己说过要对她坦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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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还以为那会是自己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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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你怎么会知道珊依的匕首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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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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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熟能生巧、全自动化地蹦出喉口：“调查过。当年给她收尸的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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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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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的指甲嵌入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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