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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飞快地与夏侯澹对视了一眼,神情如常,拍了拍她:“也是胥尧倒戈后告诉我的。你那些提议,端王都找胥尧商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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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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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深处,谢永儿觉得这个解释也有牵强之处。但如果不是端王,也不是胥尧,难道庾晚音还真开了天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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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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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该再顺着这个思路寻觅下去了。否则最终找到的,也不会是自己喜欢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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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上一紧,庾晚音揽住了她:“妹妹,男人这种东西,天涯何处无芳草,回头咱去别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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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莫名其妙地看了庾晚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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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这也是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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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人的有意控制下,太后的病情反反复复,吊着不少人的心上上下下。直到整个太医院轮番请罪了一遍,事实终于逐渐明朗:她是真的好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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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数日之间,太后党树倒猢狲散。几个出头的被褫了,一批辞官的获准了,剩下的囫囵并入了皇帝麾下,连官职都基本没什么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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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空出来的位子,被一些新人填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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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岚和李云锡都升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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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铎捷终于挥泪告别钦天监,转头敲锣打鼓入了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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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平日里被各部压在底层闷头干活的小官吏,此番都被悄然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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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发生得无声无息,甚至因为过于平静,让人少了几分风暴过境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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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浑水摸鱼的炮灰们还在感慨皇帝走了狗屎运,那些入局最深的聪明人却已经生出几分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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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感受不到风暴,是因为风暴都被扼杀在了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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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只知道端王是个人物,现在才惊觉,原来还有更狠的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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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看谁升官、谁丢命,就能发现皇帝装了这么多年瞎,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他像一条最剧毒、最狡诈的蛇,在没有十足把握前可以彻底僵死,任人踢打踩踏都绝不动弹。但等你瞧见他露出獠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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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恐惧的更恐惧,胆大的却生出了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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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不乏恃才之辈,只是在这乌烟瘴气中熬到今天,基本都心灰意冷了。此时太后一倒,风向随之一变,他们隐约嗅到了大展宏图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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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端王党中都有几个冒险跑来找皇帝投诚。他们以前哀叹生不逢明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端王身上,等着他取而代之。如今一看,倒也不用费这个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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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随着太后党的消失,朝中多出了一批拥皇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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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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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云一心要保住在端王手下的地位,混在太后党中找皇帝磕了头表了态,转头就忙不迭地吩咐手下,加大力度传播流言,务必让暴君无道的形象深入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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