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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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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边军有人偷偷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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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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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边都有，具体人数还未查明。看来夏侯泊等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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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在他开口之前已经隐隐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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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他们早就商讨过，也想到了一旦夏侯澹稳固住中央势力，端王只能去借边军。如今三军皆被他买通，只是应了最坏的一种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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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平淡地接了一句：“那我们也抓紧吧，趁着他的援军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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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跟萧添采说了，太后的吊命方子可以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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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那她还能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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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委婉道：“萧添采会停得比较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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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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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头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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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握住她的手：“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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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冬日的阳光总是格外珍贵，庾晚音忍不住对着御花园的花草多望了一会儿，隐隐预感到那“改日再约”的下一次乒乓球赛，怕是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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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半日闲，果然是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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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添采办事十分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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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深夜，庾晚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安贤在门外颤声道：“陛下，太后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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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通传如同发令枪响，庾晚音倏然清醒过来，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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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也正望着她，轻声问：“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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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点点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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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达悲痛，安贤今日的唱名声格外鬼哭狼嚎一些：“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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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携着庾晚音的手走下了龙辇。三更半夜，冷风刺骨，冻得庾晚音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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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侍卫跟了上来，在他们身后低声道：“尚未发现端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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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已经在太后寝宫周围蹲伏多时了。只要太后一断气，端王随时可能行动。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们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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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不着痕迹地微一点头，走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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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屋里已经跪了一地宫人，动作快的嫔妃也火速赶来跪好了，一个个面色惨白，端出一脸如丧考妣的神态。但眼泪尚未酝酿出来，说明太后还剩一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