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不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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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

    姬?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宋?。

    疾风几人眼神交错，立时放下手中卷册，无声退出门外。

    “怎么了？”

    姬?拉她坐回桌旁，紧握住她冰冷的双手，眼里满布关切。

    “是想起了什么旧事，还是？”

    案头烛火摇颤，背后暗影张狂，仿佛旧日魍魉不请自来，能将万物吞噬。

    不知多久，晚风透过窗楹，镇纸下的卷册呼啦啦作响。

    宋?陡然回神，反握住他的手，眉间凝着不敢置信，哑声道：“方才那情形……可还记得，先前与你提起过，哥哥出事前夜，我擅入书房时，不悟先生正与太子哥哥在房内议事？”

    姬?心一沉，颔首同时，拉着她的手越发用力：“那汤……”

    “不是！”

    宋?轻轻摇头，神色怆然道：“不是为那汤，而是……方才疾风的手抵住卷册的画面，我忽而想起，相似的情形，我曾见过。”

    “你是说？！”姬?微微起身，呼吸紧跟着一颤。

    宋?垂目望着随风翻卷的书册，目光悠远。

    “彼时我提着食盒入内，太子哥哥放下了手里的卷册，岑谦抵住那卷册时，我曾……低头瞟了一眼。”

    “卷册上是？”

    即便有所猜测，姬?紧握着她的手，颤声开口。

    宋?望着烛火的眸间倏而泛起水色，眉尖因倏忽席卷的酸涩而颦起，眼睫微微一颤，哑声道：“自厘清太子哥哥的死因至今，我始终不能释怀，岑谦为何不说，太子哥哥与他何怨何仇……今日才明白……”

    她垂目看向姬?，断断续续道：“那日太子哥哥手里拿着的卷册，正是东海堰坝修筑之工事！”

    “东海堰坝？”姬?眼里浮出不解，“晏远参与之工事？此事与……”

    “可还记得，”宋?举目望着暗沉沉的窗外，?如春水的眸间仿似凝起了薄薄一层冰凌，一触即碎，“曲屏山下不远，东海之滨的青峰堰曾决口？”

    姬?轻一颔首：“你曾说过，昔日太子殿下途经青州，去兰芷学院小住了一段时日。正逢连日暴雨，堰口决堤……”

    话至此处，姬?突然明白了什么，话头一顿，目光紧跟着一沉。

    “那场暴雨，那次决堤的堰口……”

    宋?错觉自己的心为暗夜豁开一道口子，暗黑色的浪潮在内里澎湃，只怪明月婉约、烛影晦涩，竟不能将其驱散分毫。

    “晏远修成青峰堰，是在六年前，换言之，青峰堰决堤时，离竣工之日尚且不足一年！”

    捧着他的手倏而用力，宋?倾身向前，盯着他的眼睛，泪目盈盈。

    “若是连我都能看出蹊跷，子晔，你知哥哥甚深，若你是他，当如何做？”

    姬?心一沉，握着她的双手不自禁发颤。

    当如何做？自然是如今日这般，抽丝剥茧，层层推进，只怕谁人被冤屈，怕真相被掩埋……

    只可惜……

    “分明、分明看清了纸上的字……《东海堰坝工事录》……”

    忆起昨日，宋?眼眶泛红，呼吸发颤：“她本该、本该记得，如果彼时便上禀父皇，他必会派人追查，何至于，何至于……”

    眸间泛出剔透晶莹的水光，宋?紧握着他的手抵向心口，声音发颤。

    “何必等到今日！”

    “知人知面不知心！阿?！”姬?单膝跪地，一手撑住她双手，一手环住她肩，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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