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迟来求婚,乱改说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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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此刻是十六岁的梁惊雪,便会什么也不管,转过身来将他痛殴一顿,啐他一口:“老子需要你替我做决定?奔三的老男人,爹味真重。”可她如今只若孩童,她的生活似乎都围绕着他??她灵智初开时便刻在脑海里的人。他就像她生命的支柱。
她缓缓松了口,望着他腕上深深的青紫齿痕,慢慢思索。
她隐隐预感,这根支柱要把自己踢开,让自己分裂出去,自成一柱。
其余的,她并没有完全听明白,她只听懂了“你我殊途”四字。
她呆呆的脑袋里瞬间将他的欺瞒,这几日的酸辛恐惧抛诸脑后,转过身来紧紧抱着他,仰面泪如雨下:
“阿焉哥哥,是不要阿惊了吗!像那个狗爷爷说的一样,你是有意把我丢出宁安司的吗?”
“没有,没有……”他抱着她的脑袋,反反复复安抚,“是到了那时,阿惊会不要我了。”
她急得大哭,左手攀着他的衣裳,连几乎不能动的右手也弯着手指,拼命勾住:“阿焉哥哥,我不会不要你的,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
他轻抚着她的发髻,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原谅。
他与她之间的结已然拧死,永远无法被原谅。
“好了,不哭了,我们回家。”
她像预知到什么一般,忽然紧盯着他,央求:“我们不回宁安司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这里太可怕了,有好多好多坏人,阿惊不想留在这里。不想……不想!”
他没有应话,自袖口里掏出个泥人,摊开掌心,落在她眼前。
“这两日风大,日头也不错。天公作美,已近干透了。”
她双手捧着,小心翼翼接过。
那是个趴睡的泥人,双目微合,唇微张,脑袋枕在手臂上,睡得安稳宁静。
“这是?”她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是你挖的泥巴,那夜照着你的睡姿捏了个胚子。你习武时,我便在一旁用竹片修胚,刻画。你自己瞧瞧,有几分相像?”
他说了谎。
她挖来的泥巴并不合用,粗糙不说,里头还掺了碎石草木沙砾。这泥巴是他那夜亲手挖回的。
她望着巴掌大小的泥人,灰扑扑的,线条不多,也简单,却惟妙惟肖勾勒出她呼呼大睡的神情,不由破涕为笑:“才不像阿惊呢,阿惊漂亮多了。”
“十日后,是个宜婚嫁的吉利日子。”他温和地望着她,“给你定做的嫁衣从梦粱送来了,你不回去试试吗?”
他看她还是犹疑不决,不肯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懂了,缺乏仪式感。”
他朝身后芦苇荡走去,足下轻点,踏上苇叶,去折芦花。此时节近冬,滩渚风大,芦花易飘零,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抱上一大捧。
“山下的男子,见心爱的姑娘时需得送花儿以示风度。”
萧影当年这句闲话,他时时不忘。
他额头微微沁出汗,抱着怀里一穗穗洁白如雪的芦花,踏着松软湿润的草地,在漫天飞絮里走向她。
风压芦苇索索沙沙地响,归雁长鸣。
他站定了。
“嫁给他吧。”
“嫁给李焉识。”
他双手捧着一大束斜垂的洁白芦花,澄净的双目恳切诚挚。
她望着面前毛茸茸,雪白干净的一大簇,不由自主,缓缓伸出握着泥人的双手,接下,抱住。
这几日的担惊受怕,他的欺瞒,她依旧心有余悸,故而还是推开他拥来的双臂,后退一步,抱着满怀芦花质问他:
“阿惊愿意嫁给阿焉哥哥,可是你要先回答我。”
“知无不言。”他满目笑意。
“阿焉哥哥这三日,究竟是为的什么?”
她盯着他的眼眸极是认真,他上回看她这样认真专注,刨根追底,是在吸肘子筒骨深处的骨髓。
他嗯了一长声,思索定后坦然回道:“为了让阿惊做回一枝雪,做回侠女。”
“做侠女……好玩儿吗?”
他垂着眼睫轻轻摇头:“不好玩。可能会受伤,会痛,会被误解。通俗点儿来说,就是……费力不讨好。”
“那为什么还要做侠女呢?”
她愈加疑惑。
“这个问题,很久以前,阿惊自己回答过。”
他看着她,一双困惑的明目与记忆中府衙大牢里焕出华彩的眼眸交叠。
他一字一句,缓缓出口:
“你说,人命贵重。故而,这世间不平之事你非要去平一平,这世间不明之冤你非要去明一明。你的武艺不是你莽过一切的外挂,而是道义无法伸张的后路。”
“你说,我们都是草。”
“可你还说,野火烧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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