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立后之事,陛下三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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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姜芜将宣旨揉成团,扔到一旁。想了片刻,又捡起来,在烛火下燃为灰烬。
她蹒跚回榻,问歆雪家中可有消息传来?她挂念父亲,怕信件没有传到父亲手中,怕镇北侯府再蹈覆辙。脑中一阵阵抽痛,又发烧了。
姜芜躺下,没有睡意,盯着房梁发呆。
林殊在宫中藏有耳目,所以知道自己出宫?
她嗤笑,林家只是一介商贾,皇城森严,他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皇城中安插眼线,对自己行踪一清二楚。
如若不然,是宫中有人刻意放出消息,让他等着自己?
姜芜猛的坐起,后背惊起一身冷汗!她不觉猜测山主身后那位神秘贵人。
假设贵人是京中只手遮天的权贵,在后宫中安插眼线也是轻而易举,对自己行踪了如指掌也说得通,再告诉林殊,让林殊等候,再到嘉谷山与山主一聚……
她细思极恐,如此一来许多事得以解释。那么,那位贵人至少不是太后一党,也许保持中立态度,也许拥立皇权。
哪一种对她来说都不太妙。
不是林殊要与嘉谷山主结盟,而是嘉谷山主背后的贵人需要林殊。
那她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对那位贵人来说,有何价值?
姜芜拢起被子,药效让她泛起疲惫,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姜芜梳洗好在华安殿外候着。不仅是她,宫中妃嫔,除了病卧床榻的萧妃,都在华安殿外等着。她才来一日,其他宫妃,尤其祺妃,在华安殿外已守了几日。
祺妃面带焦色,家中隔三差五的递来消息,让她探查皇帝内情,可她到今日,连华安殿都进不去,也有真的担忧在内。
“陛下怎么样了?”祺妃问安如海。安如海是沈清安的贴身内侍,从小服侍皇帝长大,在皇帝面前总有几分薄面。
祺妃每日会问上一问,安如海不厌其烦的安抚各宫娘娘。
安如海恭敬的躯了躯身子,“娘娘心安,陛下吉人天相,太医妙手回春,陛下定能无事。”
祺妃秀眉冷竖,“安如海,你好大胆子!日日这样敷衍本宫,本宫不过想知道陛下现在如何!你这样推三阻四,安的何心!”
祺妃被逼无奈,在华安殿耍起横。她知道这是太后的意思,把持朝政,控制后宫,连皇帝的面都不能见,是将她们身后的家族势力都置若罔闻吗?
见祺妃如此,其他几个平日与她交好,以她为尊的妃嫔也顺势发难,今日若是见不到陛下,恐怕会掀起一波风浪。
混乱间,不知谁说了一句“由贵妃做主”,众人目光齐聚在姜芜身上。前些日她告病宫中,没人来找她麻烦,也无人敢找她麻烦,她出宫一事也被掩下。今日她被推搡上前,要看她一个态度。
在此之前,她不想得罪太后,甚至想过背靠太后。朝堂中,多数以上都是太后的人,根基庞大,错综复杂,她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可上一世镇北侯灭门惨案存疑,许多问题萦结于心。
她扶着歆雪上前,脸色苍白。
“所谓关心则乱,祺妃妹妹也是关心陛下,心急了些。”
“不过这是太后懿旨,兹事体大,祺妃妹妹稍安勿躁。太医医术超群,寸步不离守着陛下,陛下定会无虞。祺妃妹妹勿要自乱方寸。”她掩着手轻咳,余光扫视众人。那位推出她的妃嫔隐入人群。
一名年轻内侍在安如海耳边说了几句,安如海耷下眉,严肃起来,躬身将众妃嫔请了进去。
“陛下醒了,请各位娘娘轻声随奴婢进去。”祺妃冷眼瞧了他一眼,领着众妃进了华安殿。姜芜跟在后面。
她有贵妃之名,却无贵妃之权。祺妃是右丞相之女,嫡出哥哥为天子镇守边疆,天之骄子惯了,对姜芜一向瞧不上,连带着镇北侯府也被她低看。平日在宫中,皇帝宠爱,她更是目中无人。今日被姜芜以贵妃身份压下一头,本就不快,逮着机会给姜芜难堪。
姜芜习以为常,缓缓进了华安殿。殿内地龙烧得旺,暖意扑灼而来,四面门窗密不透风,熏香冉冉,有些沉闷。
沈清安被内侍扶着倚在榻上,以祺妃为首,关切的询问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