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结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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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作何?我机械地背出谢宁轩给我的手记上,一条一条:“谢侍郎和三殿下追查了二十八年来或贬谪或恩放出宫的太监、丫鬟、侍卫等合计一千三百八十七人,御膳房厨子二百四十九名,起居注嬷嬷一百一十位。包括这些人的家属和亲戚。查找地方如沈氏宗祠、沈家旧址、静太妃母家府邸、先淑妃母家府邸、先贺王废王府、元谪太子京郊别院、废后胡氏家族旧祠等。”
其实,这些内容于旧案来说,查的足够宽泛了。但谢宁轩禀告的也没错,任何案件的还原都是落在证据上的,时间流逝永不回转,那年那人那些事,唯有拼凑、还原,永不可能重现。
也即,案件中如果突然冒出来个隐藏至深、能颠倒一切的证据,那此刻还原的真相,自然会大相径庭。
太后问这个做什么?
我背完后,惊惧的偷偷觑了眼太后。却发觉她并没有看向我,而是盯着窗外。
她的眼中没有回忆或者神往,而是精光轮转着。
不敢深思,我又把我进宫来见到的每个人、翻阅过的每本记录都如实供述。讲完后,太后迟迟没有发话。
在令人心惊的沉默中,我跪的越发僵硬,像一个木头人。然心中,有汩汩热流活泛,我大胆品味着此刻的安静,竟渐渐想通了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
太后想知道的是,我们的查访,是不是已经足够;谢宁轩方才提及的那些人,那些地方,还有没有可能真的隐藏着翻云覆雨的线索?
但太后仅仅通过问话就能判断出,只能说明……
我心一沉,不得不意识到,太后的确知道真相。
她清晰的知道,是自己送出去的进贡瓜果,害死了琳妃。所以,哪些人可能知道真相,哪些人问了也是白问,太后心知肚明。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犹如万千蚂蚁噬咬,浑身发痒。
糟了,最坏的猜想竟然成真了。
太后竟和琳妃之死有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最后一次翻阅起居注的时候,包括先帝在内的每个人,哪怕那些没有封号的贵人、采女,不管活没活到太妃的位置,我全都看了一遍。从不带感情色彩的记录中,能看到,当年的珍妃和琳妃,是真的姐妹,真的友情啊。
琳妃陪珍妃哭过每一个夜晚,陪她一次次的上香祷告天地,祈求儿子能找回来。珍妃替琳妃挨过打,挨过骂,得到任何赏赐,都会送去给她,陪嫁的物件更是一大半都送了多荣公主。在琳妃生病的夜晚,是珍妃照顾着多荣公主,还要抽空去监督琳妃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喝药。
这样字里行间流淌着的情谊,怎么会是假的?
不,不是。
一个尘封的记忆片段开启,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入宫前,郡主说过的一句话??“我说静太妃殁后,太后怎么伤心的病了一个月!我那时不就在宫中侍疾吗?呆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太后病了一个月。
为什么?
静太妃的确与她交好,可人到这个年纪,陆续失去的友谊还会引起这样大的悲痛吗?何况静太妃临终前才爆料与她的至交闺蜜之死有关啊。
难道是悲痛于真相,一时接受不了?那为什么又不愿调查,非要囫囵吞枣装作不见?
我旋即又想起了《瘾疹集》。太医院副首说他之所以会撰写此书,起因在太后询问,他才发现太医院中缺失了这类医书。
太后为何询问瘾疹一类的医书,她的起居注和太医院记录我都看过,太后身子康健,绝无这方面的病症。
所以,太后猜到了,是不是?
圣上之所以对此案有疑,是因为静太妃的临终忏悔,他听到了。但一来男女有别,二于尊卑之差,圣上只可能出于恩情,前往病床前送关怀自己的静母妃一程,却不可能在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