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一败涂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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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口,喉咙发涩。“你继续说吧。”
我浅吸口气,也没惺惺作态。徐徐讲述起来,就像读话本,好似经历这一切的,不是我。
“在宫中,我和皇后谈判的时候,提到与她们结盟的人,是孟府的势力。皇后没有反驳。我更糊涂了,到底是谢宁轩没查到首尾,还是皇后有所隐瞒?但皇后最后是选择了我们这边,那她就没必要在结盟对象这件事上撒谎。谢宁轩的能力,我也相信。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造成矛盾,即,与陈尧?对接的人,的确是孟府的人,却又不是孟府。”
或者说,陈尧?误解了,以为这个人就能代表孟府,代表孟府的全部势力。不用说,结合发生的时点,只有一个人能造成这种假象,那便是孟府仅剩的嫡子,军中效力的孟秋帆。
考虑影响之恶劣,白马书院案最终是落定在何慕卿嫉妒同窗这一作案动机上的。真正的卑劣小人,世人不知他的真面目。
那在陈尧?看来,孟秋帆是孟府掌上明珠,他说的话,承诺的提携,必然是孟老的意思。即便孟秋帆降了军阶,孟府树大根深、与皇七子的血脉关系,仍是坚固牢靠的。
当然,以陈尧?的目的,恐怕也只是被告知,谢宁轩五年前提女捕快遭到圣上严厉斥责,便误认为今次客观、中立、忧国忧民的弹劾,能得到圣上的支持。这也和他与孙公公汇报的无差。
陈尧?或许根本不知道,孟秋帆的真实目的。毕竟谢宁轩刚帮孟府抓住杀四公子的凶手,作为哥哥的孟秋帆该感谢不是?
所以着急了、一日也不想再教书、本质与伪装的出世淡人南辕北辙的陈尧?,是被利用了。
但孟秋帆真的代表孟家吗?
孟老已知儿子面目,一病不起。孟母在儿子回京后,再没有央求他回府居住。
孟秋帆回京后,日日呆在羽林军中。谁才是幕后支持他的人,谁和他有共同恨意,还不清楚吗?
“是梁戈自作主张偷看了宁轩的信,这才让你们看穿的吧?”
“梁戈?”我轻声问,“是你麾下亲兵?”
金权未答。
我唯有继续讲下去:“这是最直接的证据。谢宁轩向来谨慎,我们之间的信有无人查看、有无人伪造,他一观便知。而那日,服侍他更衣、唯一能碰到他脱下外衣的,唯有你的亲兵。当晚,我就接到了假信。这简直太明显了,不是吗?”
金权扫一眼门外:“我就说他和茹贵人愚钝,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狂妄。”
看来主意是孟秋帆出的,确实愚钝。我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宁轩那日出宫后,立即派人去了秋水县。这也是皇后提醒你们的?”
“嗯。皇后倒戈,自然要帮我除掉危险,她便说了原本由她负责带去,准备将死我的第三名证人,秋水县的猩猩衙差。你们想的挺好,知道京城府衙的衙差们如一块铁板,没人会背叛谢宁轩??即便他已经调离。竟想到出京找其他衙差。确实,衙差确实较其他证人,更清楚我在刑案中的角色。”
早在进宫后郡主就说过,谢宁轩有先见之明,提前嘱咐她面对太后的说辞。那么,瑶花班、上阳街,绣花大赛留下的闺阁女眷们、白马书院的书生们,谢宁轩也必处理稳妥,不会跳出个指证我的证人来。
至于京外的人,谢宁轩当然也不会疏忽。
“他让阿璃帮他留意了?”
“是。秋水县来人,宋将军都会留意。但猩猩衙差还是到了皇后手中。这很不合理,一则是宋将军为什么没拦住,二则在于,陈家也好、孟府也罢,不该有人知道我和谢宁轩在京外的一举一动。”
可去年春天上京遇到谢宁轩,去年秋天他追随我南下,都有一个人清清楚楚,那便是三殿下。两次出京实则都在秘查宫中旧案,能知道谢宁轩行程的,也唯有三殿下。
三殿下有问题?
不。
还记得吗,我将二公子跟踪陈尧?查到的那个会面之人的特征告知三殿下时,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当时想不明白为什么,也没有特别在意。
之后我想起来,三殿下出入战场,和金权是忘年之交。当日江瑟楼案后,他气郡主莽撞拖累金宝鸯,还曾怒罚她跪经来着。
那,三殿下无意中告知了金权,金权才会得知?
不,也不是。三殿下不是那般不谨慎的人,这可关系密旨,他绝不会轻易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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