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一败涂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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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能有什么人,清楚谢宁轩几时出京、几时回京?马车上有无同行人,同行人又是什么身份?并能不动声色的出京追查,而不受京官不得离京的限制?自然是一个一个不起眼的羽林军士兵,你的麾下了。”守城士兵监视,获悉我们的行踪。京外驻扎的士兵秘密南下,借口带走了猩猩衙差,并绕开了宋璃安排的眼睛。
赵大人有感于谢宁轩的宽和包容,无论来人用了什么说辞,下属上京,他应该都会写信告知。信件也没送到,大抵也是被拦截了。
包括茹贵人颠倒黑白提及的周达尹落水,如此隐秘之事,谁能知道?自然是京中巡逻,当日也曾被叫来帮忙的羽林军了。
想通金权是幕后主使,那三殿下当时的怔松,也就好理解了。他必然是听到我的描述,立即产生了联想,浮现了怀疑。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从谢宁轩没能第一时间获悉来看,三殿下没有告诉他。
“是你,你瞒骗住了三殿下,对不对?他和谢宁轩至交,此事危及好友安危,他不会隐瞒不说。只有可能是他去问过你、试探过你,而你,骗了他。”
金权有些怔,倒也没有露出愧疚。他只是说:“特殊时期,老夫也只能违拗了我们的交情。三殿下耿直有义气,既能开门见山,直白质问老夫,知道真相,就也不会替老夫诓骗宁轩。老夫这才想法子骗过了他,也是无奈之举。”
“那宋璃呢?他知道他信任、敢将后背交付的叔叔、战友、同袍,背叛了他吗?”
金权轻哂:“老夫何曾背叛阿璃?调兵遣将,步兵排阵,本就是本将军的职责,与背叛何关?至于他和宁轩的交情,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就如老夫与宁轩的仇恨,老夫也没将他牵扯进来。”
仇恨?
真的至于称为“仇恨”吗?金宝鸯的死,又与谢宁轩何干。
我叹了口气,幽幽问:“茹贵人身边那个会功夫的小太监、她被皇后关禁闭后能外出,也都是你安排的吧?”
金权一哂:“小手段,安排个把守卫、买通个把宫人罢了。至于会武功的那厮,倒不是老夫安排。他是孟府家仆,自小就是残缺儿,跟着孟秋帆学过几天身手。这次孟秋帆要联合茹贵人行事,便想到将他送进宫,以作联络。”
金权只稍停顿,就继续道,“你果然聪明,条条桩桩都有推断,果真和宁轩相配。难怪他被你吸引,难怪鸯儿,输得一败涂地。”
输了吗?
我们之间,从没有过战争啊。
我静默片刻,听见雨声渐小。
没有接话,我只是继续着我的讲述:“这次调虎离山,伯父,也是你的手笔吧?来通报的太监是假的,军报也是伪造的。一般的军报,能调走三殿下和谢宁轩,却调不开郡主。江瑟楼案后,三殿下再不允她独自上街游玩,出行皆配有高规格守卫。她若与我同行,你们就没法下手了,不是吗?”
那该怎么调开郡主呢?就利用了今天刚回宫的多荣长公主。
她儿子的近况,幽州边防的情况,孟秋帆清楚,正好拿来攥写一封看似真实的军报。哪怕三殿下和谢宁轩盘问太监,也能应对。
但多荣长公主刚回宫啊!提前的、未有通知太后圣上的,突然回宫。
谁还能知道她的行程?或许也不需要知道。她踏入京城那一刻,城门、宫门,处处已被掌握。
金权眉梢微抬:“这么看着老夫作甚?你是想问,老夫是真的不恨郡主,还是怕了她那守卫,不敢一道绑架来?”
“郡主不是害死金小姐的罪魁祸首,你本就不该恨她。”
“嗬,你说的倒轻巧。若不是她任性妄为,鸯儿怎么会陷入危险,以致被辱丧命?”金权双手搭在腿间,撑了撑手臂,“但她也真情实感的愧疚了,三殿下对她严厉惩罚,那些日子时不时来陪老夫喝酒下棋,为的什么,老夫都明白。郡主之过错,罪不至死。”
我深深盯着她,轻声问:“那我呢?我的罪,就至于死吗?你明知道,你女儿不是我害死的。你听审了,你知道的。我只是没能成功救下她,我就得死吗?”
金权没有正面回答,他露出了明显的疲惫感,只道:“鸯儿心愿,老夫必帮她实现。”
帮她实现?
金宝鸯,会希望我死吗?
我想起在李府,她砸在茶杯中的那滴泪。她是通透的,不是吗?
金权没再看我,扭头朝窗外瞧去,陷入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