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诡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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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那天晚上,许念做了一个梦。梦中人分不清真假,只知眼前青烟四起,处处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她于红萤化光处来,周身的温度冷得出奇,原是下雪了...她瑟缩了一下,忍不住裹紧身上单薄的华衣,迷茫又小心地向前踱去,脚下的触感却柔软得并不真实。
走着走着,她停住脚步歪头迷惑了一瞬,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要去寻谁的...是谁呢?…...又要去哪里寻他呢?
一低头,她看到了地面上破落的牌匾,木料极贵,从前应是权贵之家,如今却蛛网密布,荒弃于此......
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而起,吹落了牌匾上的蛛网与厚尘。
“将军府”三个大字得以重现,震得许念浑身颤栗,通体生寒,腿一麻便向后跌去。
未成想,身后竟凭空响起了尖而细的声音,带了些骨子里的嗤之以鼻,颇像小人得志的口吻:
“大将军,这是陛下的意思,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她不会听错,是萧荣身边的小厮来权的声音。
萧荣继位后,来权也顺理成章成为了他身边的近侍太监,一时风光无俩。
可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明明做了很多事,明明改变了一切......
一股名为害怕的情绪突然从头到脚贯彻了她的全身,更惊悚的是她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吾儿何在。”气若游丝般的声音,气势犹在,却根本没有往日一分的神武。
许念猛地循声回望,见到的竟是一副阶下囚装扮的父亲。
往日青丝已变一头白发。父亲那总是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盘发此时没了玉冠的约束,就这么凌乱地散落着,依稀看得出昔日神采的五官也满是落寞,眉宇间充斥着浓浓的悲哀和暮气。
此刻他不再是荣耀满身的威武大将军,而是一名被迫与亲生骨肉分离了数载的普通父亲,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追问着自己孩子的下落。
父亲是一开始便不愿她嫁予萧荣的,可拗不过她的坚持,嘴上虽然生气地说着别想让他为萧荣登基出一分力这样的话,可还是一次又一次对她的求情服软,从而步步相帮。
在父亲的全力帮衬下,萧荣从一个失宠皇子渐渐崭露头角,获得了满朝文武的信任与青睐,也让明德皇帝逐渐开始重用于他。
原本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倒也相安无事,萧荣在一众皇子里愈发的才能出众,储君之位唾手可得,不假时日他登上大宝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萧荣却偏偏连这都等不及了.....明德皇帝身体康健,要自然而然地继位他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于是一日暮夜,竟被他寻得藉口,趁着许怀公务未归向许之骋谎称南郊有战,骗得了兵符从而直入中宫。当场便狠厉地弑了君,后又假传遗诏,一夜之间登基为皇。
满朝文武但凡还有忠君之心者皆敢怒不敢言,所有人都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又都不敢明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圣旨上明晃晃地留着先帝的印玺,白纸黑字地写明了先帝选定的继承人就是二皇子萧荣,无人敢辩。
倒是满脸酒气的萧闻挺身而出,醉醺醺地当殿质问已经高高在上的萧荣:
“父皇明明身体康健却骤然驾崩,昨夜发生了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成皇帝了...可从今往后,夜里你可还能有一日安眠!!!”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萧路狠狠捂住了嘴,强行拖走了。
皇位之上的阴狠眸子却平静得没什么波澜,甚至还勾起嘴角笑了笑,说着一些不知者不罪的话,俨然一副明君模样。
许之骋醒后惊闻一夜变天,满怀的悲愤和自责致使他血气上涌,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而后怒发冲冠地进了宫,却在杯酒之间便被已成皇帝的萧荣夺了兵权。
不仅如此,他还下令隔断了许念与将军府的联结,致使父女二人骨肉分离,咫尺天涯。
许怀得到消息后即使不眠不休地赶回京中,一切也已尘埃落定,只能在此后越发举步维艰的处境中一次又一次地以命来维护许念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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