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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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容若借口道:“此信件为顾贞观所窃,后张纯修收到情报,暗暗派人从顾贞观住处窃得,才转交到儿手上。”

    明珠不疑,只把信件压在一块小圆石下面。

    容若道:“徐乾学找书的动因,无非是:报复宋应星、不让容若好过、巴不得自己升官发财。阿玛,照你看,这个信件是否上交皇上?”

    “徐乾学如此心怀不轨!”明珠嗔怒,“怕是黑衣人也是他所指使!”

    “那信件,是儿上交还是阿玛您上交?”

    “当面交给皇上自然是使不得,否则你我父子目的太明确,反而会叫人当成是徐乾学的一丘之貉。不如把信件悄悄放在皇上留意的到的地方,顺其自然地揭露恶人面目。”

    “翰林院编修彭定求,那人虽是状元郎出身,却一直在徐乾学的重压和监视之下做事,倒不如借了彭生之手,让信件出现在皇上看得到的地方。”

    “容若,就照你说的办,你行事小心。”

    “好。明日儿进宫去。”

    明珠记起:“你不是为曹寅联系了一些你的文人朋友吗?有没有从那些文人朋友口中听到跟《天工开物》相关的可靠消息?”

    “他们只晓得宋应星其人其书,并未谈及窃书或书窃的可能性。”

    “容若,天下不是有个奇人施道渊吗?施道人无所不通、无所不知,何不找他来一问究竟?”

    “阿玛提醒的是,该借助一些人力和天力来解决案子了。”容若又一想,“话说回来,《天工开物》原稿交到了皇上手中又如何?难不成皇上又想将《天工开物》赐给我?那我算是得福还是得怨?”

    “皇上圣阅后,将宋应星的作品搁在藏书楼放置便罢。”明珠劝道,“皇上要是真要将你作为案子善后的筹码,把那套书给了你,你不愿收下也必须收下。而且,你千万不可慈悲心大发,将《天工开物》还回到宋应星本人手里去。”

    容若无奈一笑:“儿还不如多得几幅顾恺之真迹。”

    “你想什么呢?”明珠正经道,“如今顾恺之的真迹,轴画壁画早已荡然无存。你真想要,阿玛就叫人去给你寻南宋乐师姜夔的临摹之作,那也是出神入化的。”

    “所幸儿手里存着皇上给的阎立本《步辇图》真迹。”

    “所以你说皇上待你好还是不好?”明珠摇头,“都是宿命,宿命呐……”

    容若不语。

    自用竹制香挑拨纳兰香。

    宿命,星宿斗转,命数多移。

    人生,轨迹既定,须争之时还须争。

    *

    次日。翰林院。

    纳兰容若邀了曹寅一同,前去“找书”。

    “吾生这是要找什么书啊?”徐乾学背着手相迎,“《天工开物》不在这里。”

    “容若来找自己的书。”

    徐乾学才想暗讽几句,就看见彭定求眼疾手快地把《渌水亭杂识》从书架里翻了出来,恭敬地捧到了纳兰公子面前。

    ??彭生,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徐乾学把脸朝彭定求一沉,又迅速恢复常态,转向容若:“吾生何日刊印词集?本官定是要把书架的一处擦的亮亮堂堂,亲手摆放吾生佳作。”

    “一处?”容若故作骄傲,“吾师是打算把容若的《饮水词》和《侧帽集》放哪儿呀?”

    徐乾学随口一说:“那自然哪里空位大放哪里啊!难不成吾生还想自乱秩序、并居苏辛、温李、秦黄、姜柳【注1】不成?”

    曹寅替好友鸣不平:

    “徐大人怎就一副揶揄口吻?《纳兰词》可谓是情真意切,所出皆精品,莫说是你所列举的那几位唐宋名家,就算是成为‘后世第一,再无可及者’也无可厚非。”

    “照我看,《纳兰词》一旦刊印成册,就该摆放在翰林院最显眼的位置,乃至于日后,成为皇家的经典、居大清文坛首席。徐大人你说,是不是整个翰林院都沾了《纳兰词》的光?”

    徐乾学被曹寅这话一刺激,哪里还了得?

    竟与容若起了口角,尽管容若一再忍让,也终究是架不住座师的顽固与执拗,跟座师之间的冲突是越发大起来。

    曹寅背过身去,朝着空气暗笑:容若的目的达成了!

    下一刻,曹寅又做出了焦急的模样,向另外几个翰林编修求助:“你等还愣着做什么?好歹是上前劝一劝纳兰公子和徐大人啊……”

    容若和徐乾学在争执之中,有意将信封从袖中掉出。

    彭定求没看清,只当那“家书”是从徐乾学身上掉落的。

    好奇心驱使,他就去捡。岂料,他才拿起信封,就从里面漏出一张三折的信纸来。

    彭定求原本无意偷看,哪知一眼就扫到信中那几行了不得的字眼,不由得在心中对徐乾学大骂:

    “徐乾学,好你个心胸狭隘、卑鄙无耻之人!为了一己官途,什么龌龊事都做得出来!!”

    这位心性耿直的状元郎,一刻没有犹豫,直奔了养心殿去。

    他决定,要把徐乾学的“家书”当面上呈康熙皇帝,痛陈自己所受到的欺压和徐大人对纳兰公子的陷害。

    *

    某日深夜。瓜尔佳府邸。

    云辞离开大清已经有些时日,朴尔普对女儿甚是想念。

    夫人章佳氏道:“老爷,咱们不能不把画师禹之鼎当作是大有前途之人来看。现在禹画师在江南的人气,可是不输给‘大清第一道士’施道渊呐!”

    “认祖认祖,禹之鼎的祖先要真是顾恺之就罢,可他那只是把一幅画漂流回了江南故里而已,人言相传,才造就了今日局面。”

    朴尔普本着门当户对的理念,复向章佳氏强调:

    ”人家顾恺之好歹出身不低,少年成名,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跻身东晋名流。况且,人家顾恺之娶的是大司马桓温的第四个小女儿桓杳,桓温的儿子桓玄日后还当了皇帝呢!哪是禹之鼎能比的?”

    “这嫁女儿也要看女儿喜欢谁呀!”章佳氏道,“纳兰公子已有妻妾,老爷您何必执着于云辞再入明府为明珠儿媳?”

    “本官这是为??”

    朴尔普的话尚未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管家匆匆来报:“启禀老爷,就在刚刚,家仆们在府邸巡逻之际,看见一个黑影如轻燕般点墙而过,不知意欲何为?为了以防万一,小的现在已经安排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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