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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没有了，你不给我报销，我可就要饿死在街头了。你不会看着我饿死的吧。”

    “不给。我那天为了接你下火车，请假还扣钱了呢。”

    沙雯又开始她的软硬兼施伎俩，缠得朱青是叫苦连天，收音机里的音乐被两个人叽里哇啦的吵嘴声完全遮盖。

    孙乾听着，嘴角越发上扬。

    市区的主干道两侧皆是各色的霓虹灯，饶是到了半夜，很多店家也尚未打烊，热热闹闹的，甚至比白天还要有人气。两侧的树上缠着各色灯带，小车开过，灯光恍恍惚惚地朝后飘去，看得人觉得不真实。

    胖中介大哥的家在距离永乐街不远处的春山街，春山街是出了名的老城区，没有高楼大厦，皆是老破小的民楼，经过社区翻新改造后，倒是洋溢着一种别样风情，很多坐地户即便攒够了买电梯房的钱，也没舍得搬离这里。

    小车晃晃悠悠停下后，门被从里面用力推了两次，这才打开，风有点大，车门呼啦一下打开，悠得胖中介大哥差点没拉住，人都被带出一大步，有些狼狈，胖中介大哥骂了一句，使劲把车门关上，车身随着车门的猛烈撞击再晃了两晃。

    随后，胖中介哼着小曲上了楼，楼龄看起来至少得有二十年了，很老，红墙绿瓦高尖顶，却是很漂亮。

    沙雯很尽职地让孙乾和朱青在车上等着，她戴上墨镜和帽子，稍微乔装打扮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地跟了上去。不多时，人像兔子一样蹦了回来。

    拉车门，摘帽子，摘墨镜，喘匀气，举着手机，屏幕显示一张90年代筒子楼老楼道里的照片，一扇门正要关上，胖中介大哥半个身体就要没入门内。

    “二楼，右手边第四个屋。”说着，细心地标注在照片上做了记录。

    看似顺顺利利，可是大家一回忆，这一天下来，线索不进反退，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沮丧。

    沙雯决定第二天死磕中介大哥。

    “明天我去试试看房东大哥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吧。”朱青计划着。

    第二天便是周末，过了这周，下周末便是五一了，她心里合计着，还要再去12306网站上试试看，能不能捡个漏，实在不行，就只能搭孙乾的顺风车了。

    “孙乾，你五一回老家吧？如果我再抢不到票，真的要再麻烦你了。”

    “回。”孙乾肯定地回答。

    其实呢，孙乾回不回都行。他没什么必须要回老家的理由。不过她说回便回吧，就当回去走走亲戚也好。

    朱青不知道孙乾是这么想的，她很是高兴，赶紧给妈妈发了信息，虽然没有抢到火车票，但是有孙乾自驾托底，回老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信息一发过去，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孙乾很有眼力见地按动方向盘上的快捷键，把车内的音乐声调底了很多。

    “太好了，青青啊，爸爸妈妈能看到你可太高兴了，你要注意安全呐，五一高速上车多，你们慢点开，安全第一，给你同事买点吃的，别白坐人家车……”

    手机不隔音，母亲的话顺着听筒一字不漏地漏到了孙乾和沙雯的耳中，就跟外放似的。

    “哦对了，青青啊，妈妈的朋友给你介绍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