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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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不论是上面青嫩秀美的颜色,还是花鸟图案,都像出自妙龄少女之手。应子清像抓着什么小八卦,饶有趣味地打量薛沛南。
刘之衍咳了声:“子清。”
“干什么?”应子清回头。
刘之衍并没有什么话,但眼眸里的郁色,明显变深。
那眼神,看得应子清心里毛毛的。
薛沛南送碟糕点,打了招呼匆匆走了,宰相薛正源也在今天的宴席上,他不能离开父亲太久。
就这么两三句话打岔的功夫,宴会变了个话题。
庆帝举着酒杯,遥遥对着刘之衍问道:“衍儿,你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宴会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抬起头,看向太子。
刚刚薛正源在宴会上,说起边疆受摩罗侵扰的事情。
摩罗是西北的一个游牧民族,靠放养牛马吃饭,逐水草而居。然而遇到不好的时节,譬如今年寒冬,草原下了厚厚的大雪,冻死大批牛羊,他们打起了晋朝边塞城市的主意,掠夺粮草。
摩罗此族,生性残忍猖獗,每次掠夺,都会烧杀抢掠,死伤无数,极其野蛮。
此次,摩罗入侵一个叫边朔的城市,他们照例将城中子民蹂躏一番,然而收尾时,竟狂妄地烧了把火。
薛正源不能隐瞒战事,何况摩罗此次挑衅,前所未有,他只能赶在庆帝健康稍稍恢复的时刻,一一阐述,盼望皇帝处理这桩急事。
战争向来残酷无情,应子清听得心情沉重,可是,当众要刘之衍讲话,又是一桩难事。
应子清小声问:“你可以吗?”
刘之衍微微转过来,神色平静:“我好像找不到香包了。”
“青锁香风”说是香包,其实是能助人平心静气的药,刘之衍能不能稳定心神,很大程度上,依赖这枚香包。
应子清记得,明知道今晚是公共宴会,出来的时候,她特意给刘之衍戴上。
怎么现在才说找不到?!
应子清连忙膝行向前,在桌案的遮挡下,伸出手去,摸索刘之衍的腰间,帮忙找一找。
刘之衍握住应子清的手,神色平静:“不用找了,就这样吧。”
就哪样?
应子清莫名,随后才反应过来,刘之衍说的是,他不需要依赖香包,就这样牵着她的手。
刘之衍抬起眼眸,对着庆帝,以及众位大臣,谈起他对摩罗入侵一事。
他眼神冷静,语气平稳,侃侃而谈,根本听不出往日的口讷。
庆帝一瞬不瞬,注视着刘之衍,时而点头,时而眼中流露出一两丝精光。
宫灯盏盏宛如繁星,灯光明媚璀璨,却仍有晦暗不明的地方。
在帷幔与宫柱的交界之地,应子清恰好就呆在这处。
刘之衍此时正是厅中的焦点,应子清想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手被牢牢牵住。应子清想离他远点也做不到,只能低垂着头,默默期望没人发现。
不过,听刘之衍讲了一会,应子清竟渐渐听得入神。
“父皇,儿臣今日斗胆进言,既是希望朝廷稳固,百姓安康,也希望能替父皇解忧。个中利弊,望父皇圣裁。”刘之衍平静垂眸,作了个总结词。
全场安静,连乐声与歌舞也停了。
庆帝仍然在看这个儿子,口中却问薛正源:“宰相,你怎么说?”
薛正源低头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