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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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顶的薄木依旧静静立着,被他撕下的黄符又被芫花报复般地贴回在床头。
身侧床幔安静垂着,房中悄无声息,远处有鸡鸣,亦有小雨淅沥,春日的湿寒在不觉中沾了满屋。
额头发烫,郁决能感受到连耳朵都在发热,又不知烧了几天,亦不知昏了几天。
碳也烧完了,屋中只剩闷。
郁决向下瞥,芫花没在他身侧,只一本启蒙的书,多了些折痕。
长长“吱呀”声划过,伴着轻悠的脚步声,走进来粉红绒衣的人,抱着一臂的衣裳。
“郁大人,下雨了,我把你的衣裳收进来了。”
门口那道柔柔的调,和梦里勾人的调,竟在这一刻重叠。
郁决猛地坐起,喉里作痒,咳嗽起来,带动全身发颤。
听到这动静,没把芫花半条狐命吓掉,来不及搁衣裳,把它们随手放在案前就跑到春榻前来,探手摸郁决的额头:“郁大人你怎么回事?我去给你叫医官。”
说着,芫花收回手,起身要往外走,被郁决拽住了手,她走得急,他拉得快,本想拽她腕,却触上了手心。
芫花身上总是暖和的,山洞,屋门,梦中,此刻。
手心的温度烫得郁决收手,在芫花转回来之前别开了脸。
被烫的那只手,被郁决匿于褥下,他不自觉地捏了捏手。
“也没烧了,怎么回事。”芫花已经蹲在塌板上,又去摸郁决的额头,自言自语嘀咕着,“坏了坏了。”
郁决一把拍开芫花的手,捂着唇咳了阵子,待平复后,吁口气,才算是真正是顺过气。
但他现下并未想到自己的状况,只是一再拢眉,神情一再阴郁。
他听到了,她说“坏了”,什么坏了?怕他死?
抱着这般质疑的想法,郁决缓缓抬眼,终于寻到在梦中未能触及的眸。
明眸,缀星子。
郁决默声看了会儿,自喉间滚出讥笑,不紧不慢:“芫花,狗胆包天。”
“……”
短暂的沉默,芫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打量郁决,“我……不会再随意进屋了……真的!”
郁决意外地抬眉。
不是她在他的梦里做手脚么。
可他从不做梦的。
郁决没有接着方才的话说,而是问:“为何是你在收衣裳。”
“福德出府接人去了,上回东厂里那人要过来,我想着外头的雨虽势头小,可一直不停,恐着郁大人你的衣裳会淋湿。”芫花越说越小声,两眼巴巴盯着床榻边的启蒙书。
“郁大人,公子来了。”
福德的声,适时在门口响起。
看着芫花满面诚恳,还沾着些许害怕,郁决咬了咬舌尖,微弱的刺痛叫他彻底清醒。
你又在掩饰什么,狐狸精。
“出去罢,传公子进来。”
“诶,好。”芫花释罪般地应他,将启蒙书带走,撒腿往外跑,给福德开门。
赵临聿看见开门的芫花,愣了愣,随后颔首示意,向内去。
芫花如释重负出了这间院,来不及和福德说话,更来不及找伞,直接跑回了杂房。
杂房门猛地开合,一只小雪狐瘫在木板上,吐着舌头哈气,似是累着了。
什么破媚术,骗狐的。
芫花闭着眼,尾巴一摇一晃。
且不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