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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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同样昏暗压抑的黎明时分,城市的另一边。
街边的树木在日月交替、微弱惨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萧瑟,一阵冷风掠过,刺骨的寒意让街上零星的路人裹紧了身上的外衣,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模糊不清。
一道身穿黑色大衣的高大身影动作矫捷利落地翻进了一栋庄园别墅,目标明确地爬上了一个露台。
躺在床上的男人被微弱的敲击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目光清明地望向自己房间与露台相连的窗户。
来人有着长长的银色头发,被夜风一吹,轻轻扬起的发丝从他背后探出来又落回去,隐秘地拂过看客的心。
琴酒沉默地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外,纵横交错的窗棂将他的身影分割开来,凌厉的墨绿色瞳孔透过玻璃望着房间里的男人,露出一点带着谴责意味的催促。
房间里的男人无奈地笑了一下,立即翻身下床,身上的睡衣低调典雅、整整齐齐。
他打开落地窗,室外的寒风一股脑涌了进来,男人又立刻锁上窗户,严严实实地拉上了厚重遮光的窗帘。
室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男人按下墙边的开关,霎时间,明亮的灯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转过身,看到刚刚进门的琴酒已经施施然开始脱衣服了。
黑色大衣被他随手丢下,砸到铺着地毯的地板上还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可以想象其中到底藏着多少危险的武器装备。
失去大衣的遮掩,琴酒右手臂上位置接近肩膀的新鲜伤口暴露出来,暗红色的血迹在浅色的毛衫上异常显眼。
男人面色微变,仔细观察之后发现琴酒动作间并无迟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自顾自地去翻找房间里的医疗包了。
“阿阵受伤了又不好好包扎,”他动作熟练地为琴酒处理伤口,嘴上调侃道:“所以果然是在撒娇吧,带着伤深夜来爬我的窗户什么的……”
男人的声音磁性好听,语气里透着股自然的亲昵,说的话却不太中听。
琴酒用狭长的眼睛睨了他一眼,懒得搭理口不择言的男人,从鼻腔里闷闷地挤出一个“哼”用以表达自己不屑。
如果说出这些话的不是与自己共享代号的“Geneva”,琴酒已经拔枪了。
当然,除了和他在幼时一起厮杀搭档,数次在生死之间交付后背,又在之后被赋予了同一个代号,互相成为对方的光与影的杜松子酒,也没人会当着琴酒的面如此放肆就是了。
杜松子酒听到他的“回应”咧开嘴笑了笑。
但受重伤的话琴酒就绝不会来爬他的窗户了,对此心知肚明的杜松子酒手指轻轻擦过琴酒胸口一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疤,神思飘忽了一瞬。
他将绷带缠在琴酒手臂肩膀上的伤口周围:“阿阵可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死掉哦。”
琴酒靠在沙发靠背上,难得放松了全身戒备,他眼眸半合,声音懒散地拉长:“你什么时候这么?嗦了,凛。”
被称为凛的男人抬起头??他比混血的琴酒矮一点儿,坐在琴酒身边又倾斜着身体为他处理伤口,此时不得不微微仰视着对方。
因为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黑色的短发柔顺地搭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