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博格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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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留在后山搜索。”蕾雅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是汉密尔顿和弗洛拉。她轻点魔杖,抹去身上沾染的血迹,“正好,基本的伤口我都处理过了。但她需要更完整的治疗,最好尽快送往布斯巴顿的医疗室。”她稍微停住话句,眼眸定在斯内普那侧,“另外,我已经让菲奥娜不要把今晚所见说出去了。”
斯内普应了一声,继而直接对汉密尔顿说:“那我跟蕾雅送克罗菲尔顿去医疗室。至于另一名学生,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他移开脚步,又像想到什么般,压低声添上一句:“今晚的事先作保留。明天一早,我会与马克西姆女士单独谈。”
“明白。”汉密尔顿答。
他们走入苍凉的夜色,穿过布斯巴顿繁花锦簇的庭院。
斯内普操纵着一具担架,担架上的安妮?克罗菲尔顿挣动一下,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斯内普……校长?”她挣扎着掀开眼皮,第一眼见到是崇拜的人,连带话音都裹上不少发抖的讶异:“怎么是您……?”
但在斯内普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出现之前,蕾雅飞快地转身,朝女孩挥了挥手:“噢,安妮,你醒了?是格里登小姐和巡逻的傲罗把你送回来的,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你是,莱恩哈特学姐。”安妮的眼睛稍稍晃动,在深沉的黑夜茫然地转了转。从这担架望出去的角度,刚好能见到前方斯内普垂下的手臂,那指间的银戒泛着刺目的寒光。她一愣,偏转视线,果然在这名傲罗的手上注意到同款的戒指。
随即,那双暖棕色的眼眸长久地沉寂下去,很多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语也都一一咽了回去。
良久后,她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我……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的治疗还可以吧?”蕾雅没有顾及少女心思的余裕,只接着询问:“还会不会有哪里很疼?”
“嗯……”安妮将手按在小腹,以很轻微的弧度摇头,哑着喉咙说:“感觉好很多,谢谢你。”
“需要我们为你祝贺吗,安妮?克罗菲尔顿?为霍格沃茨不至于因为你的愚蠢退赛?”一旁的斯内普在这时插话。他铁青着脸,尖嘲的语调冰冷得宛若毒蛇攀上脖颈:“到底要我强调多少次纪律,你们才会用脖子上那颗没用的东西记住?”
“对不起……校长,”安妮虚弱地别过脸,“我只是想为霍格沃茨赢……”
蕾雅悄然叹一口气,是有许久没有看到这个状态的斯内普了。男人的黑袍翻飞,疲倦的眼底压满怒气,抿平的唇角令人不寒而栗。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们仍身在霍格沃茨,斯内普绝对会给拉文克劳扣上一百分,按人头算。
并且,附加的条件是一年以上的禁闭。
……
“记忆被修改过了。”
斯内普的声音裹着十二月的寒霜。他背靠没有被光照射到的储藏柜,双臂交叠,审视地望着对面的中年傲罗。傲罗手中的魔杖上正缠绕一缕银丝状的物质,那是病床上正由蕾雅照看的女孩的记忆。
摇晃的虚光和银白色的魔力余韵如波纹漾开,汉密尔顿神色凝重,小心地将这些剔透的丝线送回女孩的大脑。完成后,他将魔杖别回腰间,眸光低垂着,答道:“的确。”
马克西姆女士正站在病房深蓝如海的帘布旁,高大的身影被光线刻写雕花大理石地面。她的面孔被难色占据,眉心的褶痕自早上听闻这个消息就没有松开过。
“除了一些黑魔法痕迹,什么也没找到吗?”她问。
“显然。你我都知道,那些人可不是贝拉特里克斯或者格雷伯克,恨不得在现场刻上名字。”斯内普冷冰冰地回答,“保险起见,我现在去检查其他的准备。”他特意隐去地名,只简单向马克西姆女士递去个眼色。
女士心领神会地闭了闭眼,抬起戴有许多宝石的手轻触下巴,“也是,那就拜托您了。您一个人没问题吗?”
“我的夫人会随我同行。如果副主任没有异议的话。”斯内普平静地说。
征得傲罗主任的同意后,两个人离开病房。
尽管身处白昼,走廊上的烛火却在视野里愈渐沉重暗淡。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数道拱券门,彼时正是课间,布斯巴顿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各处,见到他们都纷纷停下脚步,低头行礼。
只是,斯内普没有心思关注其他琐事,只顾着大步往前,直到在靠近草坪的侧翼,迎面撞上匆忙赶来的安布罗斯与菲奥娜。
黑袍缓缓垂落的须臾,斯内普骤然停步,面色变得更难看了,几乎是以审问的音调吼道:“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主意?”
天光自他们身后投下,将斯内普的气场塑造出更为深邃,让他看起来格外可怖。他蹙着眉,先瞥了一眼安布罗斯,随后以眼尾睨向菲奥娜:“格里登小姐,我记得你昨天可是向我们保证过的。”
菲奥娜浑身一颤,被斯内普危险的语气震得攥紧衣袖。倒是安布罗斯硬着头皮挡在菲奥娜身前,还扯了个算是镇定的礼貌神情:“斯内普校长,请您不要责怪她。是我执意要找安妮……”
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安布罗斯当晚就告诉安妮后山的事了。蕾雅拢回思绪,说到:“安布罗斯,菲奥娜,先回去吧。”她的话音比斯内普柔和不少,却也沉落着告诫,“安妮情况很好,只是傲罗们守着病房,你们去了也进不去的,反而会带去不必要的干扰。”
菲奥娜垂下头,嗫嚅道:“可是……”
“可是?!”斯内普的嘴唇猛地收紧,下颌线条在这刻凌厉无比,似把架在两人脖上的寒刃:“格里登,瓦恩霍姆,是我说得不够清楚,不是吗?你们还想制造出多少麻烦?”
安布罗斯面色霎时发白,菲奥娜张了张嘴,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蕾雅只好立即上前,用力将两人往后推耸,低缓地劝说:“听话,别再乱跑了。”
送走犹犹豫豫离开的二人,这对夫妻步出侧翼,绕过主城堡,沿着长廊最终来到学校最不起眼的一角。
阳光的踪迹停在很远的地方,狭长幽深的回廊将这方空间隔绝于外界的辉煌。盘踞视野的石砖布满裂缝的石砖,入目皆是象征古老的青灰,冷寒的色调也晕染了身边的空气。
蕾雅专心跟随男人往前,最终也没有问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只不时甩出几个原形立现咒语,确保没有异样。
在最隐蔽的一座矮楼底下,斯内普为二人施加幻身咒,利落解开塔楼紧锁的木门。
室内墙壁上的魔法烛灯被突如其来的空气撼动得惊颤摇曳,等眼睛适应了这昏暗的幽光,蕾雅看清面前是一段又窄又陡的阶梯,似乎通往地底。
斯内普握紧魔杖,牵着她缓步走下楼梯。这里的一切都与地面的华光锦灿截然不同,未经修饰的建筑结构裸//露在外,阴森的石墙缝渗出一股地下特有的潮湿和寒意。
他们停在一道截断路的老墙前。斯内普再次仔细探查周围,确认没有外来的痕迹,才举起魔杖,依次敲开几块墙砖。仅仅是须臾间,一扇隐藏的石门在墙角悄然显现。
“啊……”蕾雅被斯内普拖着,埋入前方的漆黑,闻到许多陈旧朽木和尘埃的气味,像是来自被光阴吞噬的千年以前。
门闩搭上的清脆在身后回荡,斯内普解除了幻身咒,点燃壁上的烛火。
骤然亮起的光线拉长了四周杂乱堆砌的影子,映到墙上,交叠形成一团狰狞又怪异的墨黑,让她想到童话书里某种久栖地底的无形妖怪。可还没等她来得及细看,耳边却很清晰地捕捉到从深处传来撞击声和哀鸣,似是真的有什么不安分的野兽猛击囚笼一般??毛骨悚然的声响渐渐翻涌而起,如潮汐般扑向她。
“呃,这里是……有什么吗?”一种酥麻的感觉缠上她的后背,蕾雅往丈夫的身侧靠了靠。尽管理智告诉她,执勤的时候必须抛开对一切的胆怯。
“第一场比赛要用到的,”斯内普不紧不慢地开口,随手挥动魔杖查看魔法锁咒和封印的完好度,“除了海格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