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和我的痛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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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众人转脸看向那黝黑的湖面。持光者沉默一会,“下一个。”
又一会儿后,他伸手朝水里指了个人,“你。”
我庆幸自己躲得够远。
分组再度开始。
在未知的命运前,人们沉默地顺应了持光者那种服从。
前方的黑暗中潜伏着怪物,身后的冰冷湖水中没有退路。新获得的能力看来不足以应付这种困境。
人类没有选择。
而我没有可用于分组的能力。
第一个被点中的倒霉鬼,在展示完能力后被分配到了第二个洞口。
他畏缩不前地踌躇在光圈的边缘,求助般地看着持光者,祈求对方用光源为他指引道路。
而持光者绝不肯再让光源深入黑暗一步了。
去啊。水里的人们都急切地催促着那个倒霉鬼,怕他的犹豫为众人再度招来横祸。
倒霉鬼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当集体的意志要求个人牺牲探路,而个人又确实别无选择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有种为荣耀献身的错觉。
他终于往黑暗中去了。
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任何异声。
没有异声。
没有呼救。没有先前那位冒险者般的恐惧惊嚎。没有搏斗逃跑的声音。没有嚼骨头的声音。也没有非人的频率诡异的振动声音。
倒霉鬼没有回来。他或许顺利找到了第二个洞口。
一切都很安静,又酝酿着恐惧。
持光者说,“下一个。”
于是人们参与分组,展示能力,然后走入黑暗。
第二个洞口。第三个洞口。第四个洞口。
人们无法得知不同洞口后都有怎样的际遇。
就像参加宣讲会的应聘者不会被告知其他人得到的薪资。
他们似乎都不为能力本身而苦恼。
有人能抓碎岩壁。
有人随意扭曲自身肢体。
有人自愈能力极强。
有人溶解岩石。
我原以为分组是看能力类型,但也有相似的能力者被分去了不同组别。
持光者心中应该自有一套标准。没人摸得清那套标准是否公平,也没人敢再提出抗议。
但人们本能地知道,如果有人在鉴定能力,说明对方需要能力。
不管前面是怎样陌生的世界,能力强的人永远吃香。
我从别人的展示中寻找灵感,检查自己的身体,试图发现不自知的长处,然后绝望地一条条排除掉那些答案。
十人。数十人。接受分组的人越来越多。
我开始感到焦虑。
我知道的,招聘会没义务招满所有人,未必每个应聘者都能拥有交上履历的机会。
落选者会怎么样?
持光者不在乎湖中那些未能抵达集合处的人,也不在乎分组前的人数消耗。
他麻木地完成工作,看起来没有任何考核指标的压力。
又或者,他有考核指标,那指标远低于现在聚集的人数。
那更糟,因为他或许会提前收工。
我不能继续躲藏下去了。水中的人越来越少。当前人离开,远处的人就会靠近岸边。
我也在往岸边靠近。
我依旧惧怕洞窟深处的黑暗,我更惧怕被遗落在湖水永远的黑暗中。
那等待的煎熬如此漫长,又因一无所成的焦虑空耗而短暂。
只是一瞬间,我就像个毫无准备的裸考生一样,站在光圈的正中了。
我知道持光者正看着我。
我几乎因漫长的踩水而虚脱,冰冷的湿衣使我瑟瑟发抖。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侧。我盯着脚下的地面,说不出话来。
沉默。沉默是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