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皓月千里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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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香尘眼波流转,笑了:“骨?哦~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仅有姿色,未免太单薄,不禁细品。要有点独特的风骨才可堪称佳人。”
?音子没再回答。
“看来先生对香儿所说的话不认同啊。”
“傅月影此人,她的美貌见者皆知,她的心性却被世人狠狠低估了。”
“哈,说来说去还是风骨嘛。真正的美人,是骨子里那份柔中带刚的气质,静坐不动,也有一种端庄的风骨。只有皮相终归是差了些,只能算是中上,不能算是绝色。“
步香尘莲步轻移到?音子的身旁,柔弱无骨地倚靠着他的肩膀。
道者盘膝而坐,不为所动。
步香尘伸手描摹着他的面容,眸底一泓秋波,含情脉脉:
“不知在先生眼中,傅月影与香儿比起来,哪个更令你心生怜爱呢?”
?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的装束,道:
“红,本是最热烈而富生机的颜色。一昧装点反显冗余,弄得一身世俗之气。画皮画虎难画骨。蔓草之流,终究是次一等。”
“好一个画皮画虎难画骨!好一个次一等!我记住你了,?音子。”
步香尘一张脸瞬间拉了下来,眼里阴沉的快能滴出水了。
“步香尘倒真想见识一番,先生口中这位有风骨的美人是何等的尤物。是名副其实,又或是……名不副实呢?告辞!”
说罢便下了山。
?音子摇了摇头,道:
“山茶花,又名“断头花”,此名来历非常独特。
因花开于寒冷的冬春时节,不与其他花卉争艳,寓意谦逊,不畏艰难,独自绽放。
花开之绚烂夺目,花败之则热烈决绝。
从来不似其他花朵一瓣瓣凋零,而是整朵脱落,形如断头。失我者永失。
此花高洁孤傲,绝不能放在室内的花瓶里,她只适合开在宽阔的地方。”
梦,反映的是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步香尘,你,仍是不懂。
生来高贵,又岂能拘于一方天地?她就是要肆意生长,你用你自以为是的方式去爱她。
你困不住她。
一片艳红衣角从?音子视线余光处飘过:
“她走掉了哦。”
?音子道:
“你可以出来了。”
傅月影从丹炉后走出来:
“先生,刚刚那个人,她好拧巴啊,她是在迁怒你吗?”
?音子闻言挑眉。
拧巴一词,用来形容步香尘,真是恰如其分。
“姑娘为什么觉得步香尘是在迁怒我?”
“我看得出来她在怀念一个人,但她好像只感动了自己呢。怕不是心里有火发不出来,跑来找先生寻开心。谁知先生当面拆穿,这不就恼羞成怒了。”
傅月影摊了摊手,对他笑了起来。
她的一双清眸中蕴着浅浅的盈盈秋水,眼神明洁灵动而温情脉脉。她清扬的眼波,还有比千斛明珠还要透亮的眼睛。又有谁能抗拒的住呢?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不外如是。
?音子只是看着,眉头渐渐舒展了,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和缓了下来。
他对傅月影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的愤怒,不是败给了美梦,而是败给了过去的自己。”
“心难再,意难平,虚掷半生的遗憾,求而不得,无法释怀。年少不得之物,必将困其终身。都是大梦一场空。”
傅月影懂。
她不仅懂,还是始作俑者。
健康的爱情固然美好,但畸形的爱情实在精彩。
虽然她不了解策梦侯但她了解自己啊。
?音子道:
“时光如梭,岁月无情。唯有珍惜当下,才能填补那份意难平的缺失。”
傅月影看了看他,道:
“先生说这话的时候,面相都变了。”
这说法倒是新鲜。?音子起身走下来,道:“愿闻其详。”
“我观先生眉间微愁,眉毛细长,眉峰凌厉,鼻梁挺直,龙形眼,眼角锋锐,转角鲜明。”
“骨型虽然突出,却如刀削斧凿一般的平整。”
“是一副正气凛然、一往无前、坚韧不拔之貌,整体凌厉如一把一往无前、宁折不弯的利剑,但气质却又文质彬彬。”
“锋锐、敏锐、坚毅、执守,是正派之人少有的面相。”
?音子眉眼微敛,道:
“姑娘认为?音子是正派之人?何以见得呢?”
“?音子从未对外表明过自己的立场。”
“你可知,你今日之言,是在以你的想法揣测?音子。判断失误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她看?音子也有点拧巴了。估计是因为不被另一个自己认同吧?说不被认同都是委婉了,无梦生对他,简直就是非常排斥。
??你还是我吗?
如此诘问,如此质问,对?音子的严厉真是完全不加以掩饰。
毕竟他是因为圣魔元史的干扰才出现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被期待的意外存在。
被另一个自己毫不留情的否定,也许他心中也会有些许挫败。
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拧巴的人更需要热烈且坚定的人来回应他。
傅月影不是,也可以是。
她有很多面。
在别人眼中她是哪一面,他就配哪一面。
“你看,你又来了。”她隔空点了点他的眼睛,道:“先生现在看我的表情有点阴鸷,眼神锐利得像是苍鹰。说起话来捉摸不定。”
“但我觉得先生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我的一个好朋友。”
迎上他的目光,道: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无梦生。”
?音子沉默。
傅月影走到一旁,问:
“这个丹炉我能看看嘛??音子先生。”
“可以。”
她绕着丹炉遛了一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爱。
“那我能摸摸吗?”
?音子抬掌示意:
“姑娘请便。”
两个万人迷在罗浮山达成了历史性会晤。
他们都想把对方发展成自己的墙头,互相拉扯,你来我往,最后一拍即合。
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魅力攻防战。
邪神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有的人吧,天塌下来就靠那一张嘴顶着。心硬不硬不知道,嘴巴是真的硬。
端的是定力十足,实际呢?心里头明明很是受用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音子看?眷属的眼神就像看崽一样。可惜?的眷属没有心。假的,全是假的。
傅月影为人有一个优良品质,那就是得寸进尺。
“我能进去看看吗?”
你还想进去??音子手捻拂尘一挥,搭在臂弯:“不行。”
“哦,那好吧。”
她嘴上说着,眼睛又瞄上了?音子的拂尘。
“你来罗浮山不是为了看山人的拂尘吧?”
“对哦,我是来打听我为什么能排第六。我什么都没有做,也可以排第六吗?”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你的未来,绝不止限于这一个名次。”
?音子把拂尘递过去。
傅月影没拿,只是摸了摸拂尘上的白毛,道:
“原来摸起来是这种手感。这是马鬃尾做的吗?”
“然也。”
傅月影又问:
“先生平时就这样一直搭在手臂上?”
?音子淡然颔首:
“是矣,又如何?”
她竖起大拇指:
“手拿拂尘不是凡人,很有高人风范。”
?音子看了她一眼,道:
“想试试这个丹炉吗?”
傅月影眼睛一亮:
“是让我进去的意思吗!”
?音子道:
“……是让你炼丹。”不是让你成为炼丹材料。
这小丫头,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殊离山上,云海流腾,巨大日晷衬着金黄斜阳。
素还真一步一步推动日晷前行,一对铁钩紧锁他的琵琶骨,他稍微一动,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就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在心灵深处。
光球忽明忽暗环绕在他的身边。
“素还真啊素还真,你叫本城主说你什么好?”
“你这个人,为什么唯独只对自己苛刻?三余无梦生不惜以身犯险来测度?音子的本心,可是让你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素还真笑而不语。
“罢了,依本城主看来,你这个化身可是比你本人变通多了。”
“哦?城主口中所说的变通……”素还真语出惊人:“莫不是,时间树下面的那一位?”
这回换成时间城主不说话了。
素还真道:
“看来此人与时间城关系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