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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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再见

    好久，好久，谢洵都没有说话。

    "分开?"他这样问。

    "是。"惜棠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在过去的任何时候，她都不能想到,她与他之间，竟会是这样的结局。“.....好。”

    谢洵点头了。

    惜棠的心脏，忽然一阵抽痛。

    她不明白这疼痛，究竟是从何而来。

    谢洵抖着声音开口了:“棠棠......”

    “别这样叫我!“惜棠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谢洵红着眼睛看着她。

    终于，他还是离去了。

    寂寂的深夜里，惜棠泪流不止。

    第二日一大早,谢洵就去寻了小树。

    孩子闷闷的，一个人托腮望着窗边。

    凑近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泪光。

    “阿父,"小树吸吸鼻子,“你和阿母真的要分开吗?

    "

    谢洵把他抱起来:"是。"

    小树哭了。

    "为什么呀?"

    谢洵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他低声说:“都是阿父的错。”

    孩子的眼睛湿湿的:"阿父做错了什么?"

    “阿.....太胆小。"谢洵的脸贴着小树的脸，“我的心里，总是过不去。”小树不明白:“过不去什么?

    "

    谢洵不能回答。

    “我害怕，"良久，他这样说，“我一看到她，就会想到自己.....无能又无力的自己。

    总是让她委屈求全的自己。

    他转移了话题:"小树是不是说，以前在宫里，陛下对你好?"样毫无顾忌地说话了。

    小树偷偷觑着阿父。隐约发觉了阿父，阿母，还有陛下三人的异样，小树不敢像以前一谢洵又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告诉阿父?"

    小树绞着手指。

    “陛下待我好,“小树说,“待阿母好。”

    孩子忽然不安了。

    “阿父!"他问，“我要和阿母回宫里去，再也见不到你了吗?”"当然不会，"谢洵说，"我们都还是小树的阿父阿母。在父亲温柔的声音中，小树哭了好久好久。

    谢洵抱着伤心的孩子，和他一起待到了好晚，才离开了。走出长廊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谢洵盯着这雨。

    他与惜棠初遇的那天。他们分崩离析的那一天。还有今天。都有着相似的雨。眼泪，忽然不能控制地从眼眶流出。

    他回过头，在长廊的尽头，看到了惜棠。

    她一定也是来看小树的。

    他们都清楚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泪。

    她如云的乌发，美丽而脱俗的脸庞.....一切的一切，仍旧和当年一模一样。的一生要过--

    刹那之间，谢洵涌起了一股冲动，他想出言挽留她，他想让她留下来，他们还有好长但话出自口，他说的却是:"我们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惜棠落泪了。

    “你问我?"她摇着头，“我要怎么告诉你?”

    谢洵眼含泪水望着她。

    “可以了，"惜棠说，"已经说好了要分开，就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她忍痛说，“答案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谢洵茫然地:"是我。"

    惜棠颤抖着说完了:.....还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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