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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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云雾较真得很:“不怎么痛也是痛。”两人对视,忍俊不禁。
“好了,不说笑了,你小心点走,实在不行,让丛医生来接你。”
“那倒不用,我自己可以。”
粟栖转身,走出几步,来到门廊,扶着门框回首,再叮嘱:“有事,记...可以找我。”
云雾笑着点一下头。
回到医疗点,早早等着他的丛此立马迎上来,神色比他激动许多,“怎么样,我哥给你回消息了吗?”
粟栖大概是兴奋过度,迟钝片刻才略微弯起嘴角,点头。
“是吗?”丛此怀着与他同样的期待。
他郑重地应:“是。”
丛此睁大了眼,手举到脸前,毫无规律地举举落落,最后搭在粟栖肩上,酝酿许久的说辞被一股脑抛掉,换成一句:“找到了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粟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漾开收敛过后显得不太自然的笑,“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
丛此轻蔑地呵一声,“咱俩同岁。”
时间尚早,来医疗点的人不多,两人找了处安静的地方,粟栖把这两天的事告诉丛此。
提及云雾曾是医生时,粟栖的语气落寞下去,“你说,她为什么就当不了医生了?”
旁观者的角度,丛此很理智,“一般这个年纪退下来的,要么私德有问题,要么她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她继续她的职业生涯。私德嘛,她要真的有问题,也不会跑到这个山旮旯里支教,所以很可能,她的身体出问题了。”
他再次想起那句“私人原因,当不了了”。
思忖半晌,粟栖终于在纠结过后作出决定:“我过后再联系一下师兄吧。”
这样的方式并不光明,却是最省时了当的一个途径。
他并不敢保证,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能做到让云雾愿意同他敞开心扉,毫无芥蒂地说起那些事。
*
按甘泠村的风俗,守灵一般要守三天。
三天后,夏奶奶的遗体入殓下葬。照甘泠村的风俗,出殡那日要有一支送行队伍,陈方找来村里以前干过这活计的,组了十来个人的队伍,将遗体送去镇上火化,再送回山上安葬。
唢呐声从简陋的屋子吹到入村口,再往外,尖锐哀婉的声音逐渐远去。
陈方不让云雾跟着,说她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清清白白,夏奶奶与她并无什么血缘关系,这白事,她还是不掺和的好。
云雾答应了,送到村口就停住脚步,望着那支人数稀少的队伍离去。
她站了一会,回到夏奶奶家。
遗体火化安葬后,灵堂就得拆掉,还有屋子里许多东西,也要收拾。
屋子前的纸钱洒了一地,她不小心踩到一张,低头看,随即将脚掌微微抬起。
以前林院长和她说过,这些出殡撒的纸钱不能踩,不吉利。
她还记得她追问了句为什么不吉利。
林院长说,那是还活着的人给死去的人在阴间开路,希望他不要遭那些牛鬼蛇神的欺负,也希望他在那边能过得好。你踩了人家的纸钱,一是对离世的人的不尊重,二来,阴阳相生相克,总归是还活着的人吃亏些。
不知道是不是受最近这些事的影响,她总是不合时宜地想起林院长。
鼻根有些酸,她用力按了按,忍住突然被回忆牵扯出来的悲伤,收回脚,从门口的竹筐里又拿出一叠纸钱,往半空中撒。
金色的纸箔洋洋洒洒。
夏奶奶,前方尚有光,一路走好。
-
云雾整理好情绪进屋,有人正蹲在一张八仙桌旁收拾散乱的东西。
她原以为出殡后,这里的人应该是走光了的。
她欣慰地露出笑,过去轻拍那人的肩,“粟医生,你怎么还在这?”
粟栖一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此刻拿着一堆被人随意丢掷的一次性纸杯,还有燃尽掉在地上的蜡烛和香,有些违和。
云雾偷偷用食指弯曲,指尖搭在大拇指最根部,这样一个圈,大概够圈住他的食指。
她止住自己发散的思维,松开手指,再度去看粟栖。
粟栖站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扔进旁边撑好的黑色塑料袋,“我看这里有点乱,大家都走了,就收拾一下。”
“医疗点不用忙吗?”
“现在不会很忙,我收拾完了再过去。”
云雾没有拒绝他帮忙,也没有让他回医疗点,拿起扫帚从最里面扫出来。
粟栖也没说话,继续刚才的活。
他们把地上杂乱的东西收拾好,灵堂之类的东西没动,因不懂甘泠村的风俗,还得等陈方回来才能弄。
不大的屋子,两人很快收拾好。
手上沾了许多灰,云雾找了个盆打盆水回来,让粟栖过来洗手。
粟栖在这半大的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背上出了层薄薄的汗,脸上也有些许湿意,他抬手抹一把鼻子上的汗,把双手浸入水里。
云雾低头,看他一双好看的手在水里流动,柔软捉不住的水在他掌侧游走,像海洋世界里斑斓的接吻鱼,虔诚地吻过他手上每一条纹路。
作为一位曾经的医生,云雾不得不承认,这是双适合当医生的手,当然,也很赏心悦目。
大概是习惯使然,没有消毒液,粟栖依旧按照七步洗手法认真揉搓了一遍手。
抬头时,云雾递来几张纸,“擦擦。”
“好。”
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