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江州刺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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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地蹙了眉心,就像嗓子眼里被什么尖锐之物扎了般,那样的难受,他没有吐出来,也没有停下,只是接受了一般,温暾着用完姜汤,喉结一滚一滚的。她正发着呆,或许被萧子新感受到了,他原本垂下的眸掀了半帘,一边喝着汤,一边越过碗沿朝她轻瞥,正好与她双眸对上。
她顿时心头一紧,撇开眼去,只觉额间狂跳,双颊滚烫,星眼朦胧,犹似饮醉。
她险些软倒,忙紧闭双膝,脚指头紧紧扣着鞋底儿,慌乱无措间,捡起桌上的纸,用剪刀胡乱地绞了起来。
“表妹在剪什么花样?”
陈微远越过萧子新看她。
萧子新刚好喝完姜汤,把碗搁置在一处,转头看他,用手绢轻沾唇边水渍。
她自知福字已经被她剪乱,心也跟着乱了,只用双手把纸遮起来,用衣袖挡住:“没什么,对了,说个正事。”
她端正着身子,脸色严肃下来,陈微远也不再拿她逗趣,一脸严谨地凑着脑袋从旁听着。
“江州刺史冯玉业上次吃了亏,眼下平溪又进行伐桑,明面上是与他不对付了,他倒安静,一直迟迟没有动作,若是他安分些也就罢了,怕就怕,年关将至,他要是挑起什么事来,不知又要如何应对。”
陈微远脸色沉了沉:“确实反常,他一贯喜欢找父亲的不是,三天两头派飞鸽舒心问责父亲,自上次那日事后,他倒安分了,我想,他定是以为我们知道反抗了,知道我们非病猫,而是老虎,所以他安分了些。”
长鸢沉思着,轻轻摇头,那头上的白水晶步摇跟着晃出响声来:“若真是如同表兄所言,也就罢了,怕就怕,他在憋什么不好的事。”
萧子新一旁听着,倒也上了心,他原本是跟着她来平溪散心的,没想到来了也没消停过,一直帮这帮那,亲力亲为,这会儿子见她烦扰,他也安慰她:“夫人不必担心,我早已拟了封书信告知陛下,告诉了他平溪的境况,也将冯玉业所作所为一并奏书上去,相信过不了多久,陛下便会下令派人来查他。”
长鸢不禁疑惑:“你何时拟的书信?”
他口中淡淡晃出声音来:“一日之前,若是不出意外,想必现在已经到了长安地界。”
她听闻徐徐松口气:“那就好,我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陈微远支着下巴,锁着眉头:“这鸽子一路北上,途间必经江州南阳过,若是叫冯玉业探子见了……。”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打了个寒战,呸呸呸道:“我在想什么,竟想那冯玉业截了书信去了。”
长鸢心下凉了凉,忙道:“快别说这些话,小心一语成谶。”
萧子新并没慌神,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缓缓摇着头:“表兄且安心,这鸽子送信,只会安全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他倒是冷静,知道如何训练鸽子,自然不担心他的鸽子会乱飞乱跑。
须臾他忽地想起什么,掀开眸来,望向陈微远:“对了,我记得,定远将军谭末也在平溪南境,他一人独自驻守三十里外边境,女儿又不在身边,除夕,何不叫他也一起来过年。”
这事长鸢没忘记,她记得每到过年的时候,陈府都会邀请谭桀音的父亲一起过年,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萧子新也能想到谭末,倒是个细心的。
她还未说话,陈微远便回答了他:“暧,这事萧兄你不说,明日我也得去请他来,一年到头就这么一日相聚的时刻,哪里能少得了谭将军,也难为你想得到他。”
萧子新笑道:“萧某曾与他同袍,知他为人勇猛善战,又忠心不二,故而也想与他叙叙旧。”
原来如此,苏长鸢心中的疑惑消散了大半,两人既是旧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