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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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琼瑶玉鼻、眉似星月弯弯、眼泼寒潭、肌肤清冷月白,本是一副清冷稍显残忍的颜色,但此时此刻,他双目舒展,唇角衔笑,呼吸从容舒缓,像是在做什么美丽的梦。长鸢无从得知,无从所想,只希望今夜一过,他能忘记这件事。
她下意识抬起手,轻触嘴唇,唇边儿还残余酒香水渍,余温缭绕。
这也注定难眠,她梳洗已闭,穿一袭月白睡衣,拥被歪在床头,盯着天空那枚毛月亮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或是,什么都没有想。
她盯到眼睛发酸,盯到月移花影落于窗上,婵娟西坠、东方泛白。
鸽子醒了,扯着脚上的线扑腾了两下羽翅,喉咙里两声咕噜。
这声音吵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吵醒了床上另一个人。
她缓缓睁眼,身后的人与此同时发出一声轻叹,他翻了个身,呼吸沉重,徐徐坐起身来,他一手掐着额头,双眉紧蹙,身上还有昨夜尚未散去的酒意,他该是在头疼。
长鸢掀开被褥起身,走到鸽子身边,将它捧入怀中,细心解开它脚上缠绕的红线,一面歪着脑袋看他:“是不是难受,我叫丫鬟给你弄些醒酒茶。”
萧子新本头昏脑胀,但一看见她手里捧个鸽子,忽然一下清醒,想起了昨夜种种事宜。他掐着太阳穴的手微微顿了顿,朝苏长鸢投过去一瞥,但见她云鬓慵懒,不施粉黛,檀口儿却像是滴了鸽子血那般红,还有些肿,便也知道那些不是梦,而是真的。
不觉鸣砸唇舌,似乎还能触到她的味道。
她纤手轻拆红线,将鸽子捧于掌中,走到窗边,轻轻将窗户推开,将鸽子高高抛起,那鸽子扑腾了两下翅膀,像一道雪白残影,很快消失在半明不灭的天空。
窗口投过来一阵风,叫他立即打了寒战,如冰雪侵入骨髓一般。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叹口气,但依旧怀揣着最后一丝希冀,望向倚着床边站立的女人。
东方的一抹红洒在她身上,将她割成明暗两面,对着他的那一边陷在阴影中,神情极其寡淡。
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要碾碎。
或是她知道被他如猎物一般盯着,低垂的秋波横斜而来,几分闪躲,几分颤抖:“我去给你倒杯茶。”
说罢,蛾眉低垂,掩面就要离开。
萧子新迅速下了床,趿鞋闪到她身前,一手扼住她手腕,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没用几分力气,却把她握得好疼。
她心跳飞快,抬眸速速望了他一眼,额前一缕发丝透着他炙热的眼神,若不是发丝挡着,他似乎要将她也点燃,她下意识避开。
“苏长鸢,你又要逃。”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放走它。”
“它是谁?”
“你知道的,别装作不懂。”
他又把她往身前带了一些,半弓着身,眼神步步紧逼,像是要将她从头到脚摄入到身体里去。
长鸢飞速眨着眼,依旧逃避:“我懂什么,你又在说什么,你弄疼我了。”
她用力地扭转着手,挣扎着想要脱身,然而她越是想要挣脱,对方越是喜欢拘束,他将她两只手合并在一起,用一只手掌握着,另一只朝她下巴掐来,叫她仰着头对他。
她闭上眼睛,一阵温热呼吸席过脸来。
“你记不清,我便将昨天的事与你做一遍,叫你回忆起来。”
“不。”她轻声拒绝,半掀秋波,与他对视,与他对峙:“不要。”
萧子新凤眸半阖:“既然不要,那你便是全部记得了。”
她轻轻吸一口气,点头,她记得,她全都记得,只是为何她如此心虚,她为何要心虚,于是与他说道:“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难道能改变什么吗?”
听她如此说,他浓眉微微蹙起,一脸的失落与惘然,他应该明白,她放飞了他的鸽子,便是回应,她躲避,便是回应,她沉默,便是回应。
然而他却并未退缩,反而愈发热烈,势必要将今天的事摆在台面上来说,说个干净,道个透彻,把那颗心彻底抛出来,情到浓处,自然也溢出来,如何也压不回去:“那你应该知道,我心悦你。”
苏长鸢长喝一口气,长久闭眼,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险些没有站稳,他还是说出口了。
“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他轻轻松开她的下巴,手背拂过她面颊。
她长睫颤抖,旋即睁开眼:“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她挣扎着甩开他,背过他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萧子新追上来,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气急败坏,只是分析了起来:“你什么答案,你知道以后,就知道回避,躲藏,其实你根本不明白你自己的内心,你难道敢发誓,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她被戳到心窝,昨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