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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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待青?从车厢探出身子，一只向上的掌心摊在她跟前，略一愣，抬眼看向它的主人。

    宇文皓含笑注视着她。

    忐忑地将手轻放在那温暖掌中，被紧紧握住，在他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谢良宗夫妇携谢淮候在门口迎接，身旁站着谢淮。见二人走近后，齐齐见礼。

    君臣之礼先于父母子女，何况是天降的便宜女儿，青?纵然别扭，仍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受谢家人这一拜。

    宇文皓自是泰然，甚至端出往常未有的客气，虚一抬手，道：“劳岳丈岳母和寻文兄相候。”

    谢宗良万不敢真拿自己当宁王岳丈，侧身让出一条道，谦卑地请王爷先行。

    手指交握进青?指间扣紧，牵着她一同往里走。

    ……

    因青?晨起拖延，至谢府不多久已是开膳时辰，首次与宁王同席，谢家上下颇多拘束，既怕饭菜不合胃口怠慢，又恐说错话触怒贵人。

    青?夹在其中同样不自在。

    倒是宇文皓，兴致极高，席间给青?夹菜喂饭，关怀备至。

    天之骄子贴心到这份上，任谁看都是一对恩爱情深的良缘。

    用过膳，苏书容叫青?到内堂叙话，笑容中尽是安慰，“看王爷如此了解你的喜好，想必是真用心的，我也放心些。”

    青?淡淡应是。

    心道身边全是他的耳目，可不了解嘛！照此说，对她最了解的，当属影子。

    “对了义母，”手指捏起衣裙一角揉搓，青?抿了抿唇，状似临时起意，问：“前日偶然听王爷提起，说我与阿姊容貌相似，是真的吗？”

    苏书容伸出去端茶盏的手一颤，杯缘的水摇摇溅出，定了定神，扬手示退旁人。

    “你们姐妹俩，确有几分相似。”

    “是嘛！先前我还以为是王爷玩笑。”青?表现得极为惊喜。

    苏书容神情有些游离，暗自呢喃：不应该呀，他怎会见过?怡？

    “义母说什么？”

    “王爷可有同你说在何处见过?怡？”

    青?歪头想着，面带犹疑：“这个倒没说……说来奇怪，他怎么会见过阿姊呢？”

    苏书容笑说：“兴许王爷真是逗你的，亲姐妹长得像很正常。”

    “也是。”青?点点头，捏了快桌上的糕点品尝，余光偷偷往一旁瞄。

    苏书容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缓缓松开。

    咽下最后一口，青?轻轻擦去嘴边残渣，低声说：“这两日总忍不住想，如果阿姊还在，定然也已婚嫁，对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前面是青?胡诌，这句实实在在出自本心，沈家出事时，沈?怡十七岁，正值谈婚论嫁的年纪，印象中那段时间一批接一批媒婆往家里来，礼箱堆满前厅，阿姊却迟迟不肯点头，却时常对着一幅山水画发呆。

    从前她少不更事，如今想来，那画里藏着的定是阿姊的心事，可惜那幅画和沈家大宅一同毁于大火，阿姊的秘密亦归于灰烬。

    苏书容缓缓摇头，良久，喟然一叹。

    “斯人已逝，如今你的幸福开心是大家最大的期望，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谢家就是你的依仗。”

    青?重新端起茶盏递到苏书容跟前，“是?儿不该，惹义母伤怀了。”

    “好孩子。”苏书容接过是眼中有泪光闪烁。

    青?心中泛起苦涩，宇文皓曾说苏书容对她有愧，原不理解其何意，现在心中生出几分猜测，酿成沈家的悲剧的根源，苏书容一定知道，甚至有参与过。

    ……

    那么，说出这句话的宇文皓，又知道多少？

    她有些坐不住，起身说：“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