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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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沉沉,压低了云林苑上的天空,院中树梢轻轻摇曳,海棠花摇摇欲坠。

    青?坐在院中石凳上,依照香桃绘好的花样穿针引线,绣答应好给宇文皓的荷包。

    一面绣一面表达不满:“绣一个就够为难我了,你还画两个!”

    香桃十分坚持,一板一眼说着:“主子,花开并蒂是好寓意,代表夫妻举案齐眉,您送王爷这个正合适。”

    “小小年纪,这些都谁教你的?”

    “是奴婢的娘所教,并蒂莲是绣画的基础花样。”香桃是照葫芦画瓢学来的词句,知道是好寓意,再深的她也不懂。

    “我偏绣一个,一枝独秀蛮好!”青?倔强地咬着下唇,同手中不听使唤的针线斗争。

    一道惊雷炸响,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慌乱间,几片花瓣随风飘落,映衬着惊慌的影子在地面跳跃。

    青?同样被这一声惊得浑身一颤,银针刺破指腹,疼痛的一瞬间,将手指放在唇边轻吮,血珠儿渗出,铁锈般的腥味弥漫在舌尖。

    视线凝在沾了鲜红的荷包上,脑海里却是谢淮荷包上的如意云纹。

    这些时日积聚的情绪似是被银针戳破,裹着血气朝她涌来。

    放下手中之物,起身道:“我出门一趟。”

    “但是看天色要下雨了。”

    “拿把伞给我吧,你不必跟着了。”

    ***

    城南沈家旧宅。

    一夜间满门被屠,沈朗在狱中听闻消息撞墙自尽,沈家命案因沈朗身上的罪名被一笔带过,上头不发话,大理寺和刑部无一敢提及此案,连同这座宅院被遗忘干净。

    门前贴着封条,青?熟练地绕到背街的偏门,踩着一旁堆积的木柴垛爬到墙头,顺着探出来的树枝跃入院内。

    回头对树杈上多出的人影说:“老规矩,你待在这儿别跟了。”

    “是。”

    这些年她心情不好时总会来这里,影子习以为常,照旧守在树上。

    沈宅因一场大火,几乎遍地废墟,本就无甚遮挡,加之高处视野开阔,她虽走远,仍未离开视线。

    青?穿过残存的石径,绕过荒草萋萋的残园,来到一棵仅余枯干的老树前,靠着树抱膝而坐,把脸深埋进臂弯中。

    “爹,娘,阿姊,我终于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你们泉下有知,能不能帮帮我……我想替你们报仇,想洗清沈家的冤屈……”

    “丫丫好想你们,你们怎么都不来梦里看我。”

    ……

    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哭诉,沉没在沈宅的废墟中。

    影子听不到声响,只看见她肩膀一抖一抖,同过往数次相同,他也趁着四下寂静,长叹一口气。

    慢慢地,肩膀的抖动停止,她抬起脑袋,开始盯着地上看,依着他积年累月的经验看,快结束了。

    影子在心中默默盘算,忽然感知到墙外有动静,警惕地扭头。

    “主子。”

    ……

    “还有一件事,我发现自己喜欢上谢淮了。”

    这次她的话没有落进废墟,而是回荡在身后人的耳中。

    青?专注摆弄脚下的石子,对着它们倾吐心事,没留意到有人靠近。

    “我们无法在一起,我知道的,”像是石头真给了回应,她答得颇为认真,“可他说愿意为我悖逆一次,这话太重了……”

    各式各样的石头被她摆放整齐,如同在排排坐听故事。

    “重到我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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