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执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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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渐渐止歇,初春的夜空澄澈如洗,几点寒星依稀明灭,照不进内院的深沉冷寂。阮如安驻足在廊下,银狐雪裘在夜风中微微拂动。
她低垂的目光似随风摇曳的烛火,思绪如沉渊翻涌。
程筑的那些个冷笑与话语,如匕首般剜在她心口,寒凉入骨。
步履轻移间,她回头看了眼身后沉寂的大理寺牢狱,转身步入软轿,未置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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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镇北王府。
厅堂内灯火明亮,几名心腹将领跪地而立。
镇北王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程筑之案,需速战速决,决不能再拖延。”
程筑早该在战场上通敌时便被处死,若非是皇兄留他还有用,他岂能苟延残喘至今。
“主公,刑部与白暨等人似有质疑之意,尤其那位白祭酒,反对最为明显,是否需行非常之策?”一名将领低声请示。
镇北王一声冷笑:“白暨不过书生,志在清流名声。他要演忠正,我便成全他。至于程筑……”
他目光微沉,语气愈冷,“绝不可放其活命,否则北军将再无安宁之日。”
话音落下,将领们应声退了下去,只余镇北王一人凝视烛火。
思绪翻涌间,却听见厅外轻声传来:“主公,宫中已传消息,皇后夜赴大理寺。”
闻言,镇北王顿了顿,他瞧着似是不大意外。
半晌,他终是意味深长道:“此乃皇兄意料之中,你们只当作不晓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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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太极殿内钟声回荡,肃穆如斯。
皇帝遇刺重伤未愈,特下旨太子主政,皇后、镇北王辅佐。
大殿之中,百官罗列,群臣神色各异,气氛却如沉石般凝重。
端坐正中的太子穆乐宸身着朱红朝服,腰束金玉带,翻过年虽是满了六岁,那稚嫩的面容上却仍旧无半分惧色。
他抬眸扫过堂中大臣,目光沉静如潭,似在默然权衡每一人、一言、一事。
垂帘之后,阮如安端坐,眉目如霜。
今日朝上,怕是免不得要谈论程筑落网的事情。
才刚这样想着,便见的那刑部侍郎俞朔首先出列,拱手禀道:“娘娘,太子殿下,此案虽有密信为凭,但下官认为,程筑之供状仍存疑点。刺客供词是否经重审,密信如何落入刑部,皆需核查清楚。”
这俞朔原本就是原先那位已落网的刑部尚书吴成一手提起来的,只不用猜也晓得,他该是清流的人。
他语声未落,镇北王便迈步出列,铁甲轻鸣,威仪自显。
他声音低沉冷厉:“俞侍郎之言,于理不通。刺客口供与密信相合,程筑私离北境,无诏回京,皆为铁证。此时存疑,岂非纵敌之举?”
俞朔眉宇微蹙,却未退让:“王爷所言不无道理,但下官斗胆直言,刺客之供如何得来?密信为何如此巧合?若一切皆如王爷所述,为何未尽早公示,让三司详查?王爷莫非有所隐瞒?”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众臣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可听了这话,镇北王反而只是冷笑一声,他目光扫过群臣,沉声道:“俞侍郎怀疑本王倒也无妨,然程筑之案事关北境安危,若再拖延,只会生出更多变数。本王为保大局,自不会容情。”
这话已说的不大留面,可却挡不住有人偏要直上。
不多时,便见的那国子监祭酒白暨出列,身着青色官服,神色清正:“王爷所虑在情理之中,然此案确有细节需辨。臣恳请娘娘下旨,将此案交由三司会审,以保公平公正。”
对白暨的这个反应,阮如安不经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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