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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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钰奉茶之后,敬国公苏觉便奉旨出京解决蜀地匪患问题,今日甫一归来就见任莺暗自垂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见到苏觉现身,忙擦拭泪水,强颜欢笑。苏觉见她小鸟依人地靠过来,心融化成一团,温存片刻严肃问道:“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任莺轻咬下唇,眼泪又待夺眶而出,轻轻摇头,苏觉已知晓了七八分,令她的贴身嬷嬷详细道来。嬷嬷从沈宁钰奉茶那日不敬主母讲起,桩桩件件点到为止,又令人无限联想。任莺哽咽道:“宁钰自幼无拘无束,一朝被礼节压身心有不满,妾身不怪她。”
“新妇进门,视主母为摆设,定是那个臭小子在背后教唆。”苏觉愤而甩袖,令管家把苏?安喊过来,却得知苏?安夫妻两个出门未归,待苏?安过来,没大没小的样子彻底点燃苏觉怒火,他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誓要让他长教训。
苏?安听到苏觉让他下跪,冷笑一声,往后一仰靠上椅背:“不跪。”
“逆子!”
“每次都是这个词,换个花样行不行?”苏?安揉揉耳朵,“再不说你找我干什么,我就走了。”
苏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回去跟宁钰说说,不管将军府曾经如何,在我苏家就要守苏家的规矩。先从晨昏定省开始,明日,让她按时去给你母亲请安。”
苏?安怒极反笑:“我道什么天大的事,原来你在替那个女人出气?是我不让宁钰请安的,我娘是薛子苓不是任莺,给任莺请安,平白给宁钰添晦气!”
提起往事,苏觉竭力平静开口:“你要揪着过去到什么时候?”
“到我死。”苏?安讽刺地笑道,“你以前不管我和我娘的死活,现在却为了任莺来教我做事,原来这国公府的主子不姓苏,姓任。”
“混账东西!”苏觉摔出茶盏,径直砸向苏?安,苏?安眼睛眨也不眨,任由瓷片划破额头,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染红了半边眉毛。
苏觉傻住。他往常这般做,都被苏?安躲过了,从没想过今日能砸中人。
苏?安猜到了他的心思,揩了一把血迹,盯着沾满鲜血的手指,凉凉道:“你砸过我那么多次,总得让你砸准一次,免得在任莺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话里话外满是嘲讽,苏觉刚生出的些许愧疚与自责顷刻被无限恼怒取代,捶胸感叹:“我上辈子定然罪孽深重,这辈子才招来你这么个讨债孽障!”
“嗯。”苏?安冷漠道,“你这辈子造的孽也不少。”
“逆子!逆子!”苏觉怒吼,“来人!请家法!我今日,定替列祖列宗收拾这个不肖子孙!”
主院乱嚷嚷一片,任莺急急跑来,看到院中阵仗,俯身到苏觉身旁连连求情:“妾身不要宁钰请安了,还望老爷切莫与?安动气。”
苏觉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又吩咐小厮把沈宁钰也带过来。
侍卫齐齐动手,苏?安被按到长凳上,闻言吼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无人理会。
苏觉亲自抄起板子打,苏?安咬牙忍痛,冷眼盯着面前挂着虚伪忧色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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