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围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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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非常不痛快,沉着脸说道:“女子沾衣裸袖便为失节,若是真的毁了身子,不该偏袒,应当重罚,以儆效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玉珍面色沉着,抚了抚手里的玉镯,道:“该如何处置,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们别忘了,李大人也是朝廷命官。”

    苏家大夫人擦拭着眼泪,道:“那这事也不能不了了之,毕竟,魏王那边要有个交代才成。”

    苏梦莘小声问道:“娘娘,那如果李惟认下这桩事,该如何?”

    苏玉珍自然知道妹妹的心思,“放心吧,圣上公正严明,李惟若真是犯了错,赐婚的事一定会取消的。”

    殿外的雪越下越大,苏玉珍露出雪白一段手腕,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暖手炉,不知怎得,心里莫名发慌,只得目光幽幽地看着殿门口。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众人没等李惟,却见一位宫女脚步匆忙地跑进殿内,趴下地来,回禀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李惟,李大人去了太极殿。”

    众人皆是一惊,苏玉珍一颗心瞬时悬了起来,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宫女跑得满头大汗,气也未喘匀,“李大人进宫的时候,不知怎的,路上和.....和陈国公发生了争执,李大人气不过,出手打断了陈国公一条手臂,苏老太傅想上前阻拦,结果脚底滑了一下,摔了个跟头,晕过去了。”

    座上的几个人听闻消息,岁数大的两个险些没晕过去,苏玉珍震惊到无以复加,顾不得她们,站起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宫女点头,答道:“宋太医已经带着人去了,奴婢也派人打听了,确实是真的。”

    苏玉珍一下子瘫坐在美人榻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陈老太太咬了咬牙,杵着拐杖起身,坚决道:“妾身,要面见圣上!”

    宫女下意识地出口阻拦,但被苏老夫人的一声轻咳制止,待人走后,苏老夫人才让人继续说,“之后如何?”

    外面天气极冷,宫女觉得脚都冻麻了,这会儿才缓过来一点,“圣上得知事情后,龙颜大怒,这会儿李大人正跪在太极殿殿外认错呢!”

    苏玉珍也没来到是这个局面,心里不免着慌,她急忙问道:“可知道是因为什么吵起来?”

    “这......”宫女面露为难,把头压得的更低,“奴婢听那些小太监说,是挡了李大人的路,所以才......”

    “挡了她的路?”听到这话,苏老夫人颇有受了侮辱的感觉,面色一沉,顿时气急了,拍了一声桌子,“小小年纪,竟敢如此不知礼数,她眼里可还有尊卑,可还有礼教!”

    太极殿外,漫天飞雪。

    郑懿咽了一口唾沫,撑着一把伞走过去,“李大人,圣上没有深究的意思,您稍微服个软,便也就没事了,您这是何必呢?”

    李惟跪在雪地里,雪水已经浸透了全身,“郑公公,我还是那句话,我就是看那两个老东西不顺眼,陛下若是降罪,直接把我发配到边关好了。”

    寒风刺骨,跟针扎在身上似的,郑懿左右看了一下,苦口婆心地劝着,“边关苦寒,李大人去哪里受什么罪?”

    李惟跪在地上不动,道:“郑公公不必劝了,我犯的错不止这一桩,想必郑公公也有所耳闻,如今,我只希望圣上能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郑懿叹息一声,正欲开口在劝,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就看见宁王朝这边大步走来。

    赫连楷瞥了一眼雪人,加快了步子。

    郑懿无奈,只得招呼过来两个小太监过来执伞,小声叮嘱了几句。

    殿内名贵的茶具摔了满地,宫女、太监都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赫连琅额上冷汗涔涔,靠在龙椅上喘着粗气,将进来告状的陈老太太骂了一通,就让人滚蛋了,而后连带着断了一条手臂哭惨的陈国公也骂了一顿。

    赫连楷一入殿内,就看见满地狼藉。

    半晌,经郑懿提醒,赫连琅回过神,深深吸了一口气,“五弟,怎么来了?”

    赫连楷上前,将折子呈上御案,恭恭敬敬的说:“臣弟有要事禀奏。”

    赫连琅头痛的厉害,摆了摆手,并未看着折子,“直接说。”

    赫连楷神色肃然,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郑懿。

    郑懿心领神会,得了圣上得准许,清清嗓子,就让殿里的宫女、太监先下去。

    赫连琅揉着心口,道:“可以说了。”

    “臣弟奉命打探魏王的身份,本来线索全无,但就在两日前,臣弟从舞阳长公主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赫连楷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上前递上了一张图纸,“皇太子的孩子可能存活于世,而那个人,可能就是魏王!这玉佩的纹样,臣弟已经到内务府核对过了,是皇太子的旧物无疑。”

    此刻气氛变得骤然不同,赫连琅登时脸色煞白,颤着手展开了图纸。

    一对龙凤玉佩的图案赫然出现在眼前。

    当年太妃坠楼案,皇太子赫连淮涉嫌参与谋杀,被押入狱,不料事情还未查清就染了恶疾含冤而死,先帝听闻消息痛彻心扉,连夜查明此案为皇太子洗刷冤屈。

    然而赫连淮子嗣稀薄,妃嫔生下的两个,没多久便夭折了,只有一个叫余才人生下的孩子活了下来,而余才人的身份是个秘密,文武百官,包括当时的先帝都未曾亲眼见过,这么算下来,赫连淮死后,那个孩子当时也只有两岁。

    可惜世事无常,屋漏偏逢连夜雨,新苑那日生了一场大火,母子二人双双殒命,太祖得知消息,痛心疾首,没过多久便驾崩了。

    如今这玉佩重现人世,赫连琅只觉得心头一凛,好似跌进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耳朵听不到什么声音,“魏王当真是那个孩子?”

    朝野的事无秘密可言,此前他听过一些谣言,先帝诛杀了许多老臣,就是因为被诟病得位不正,内疚神明。

    若真是如此,赫连熙回来不就是来杀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楷缄默不言,赫连琅面无人色,凄然一笑,掀翻了桌子,不断地喊,“人心隔肚皮,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让朕死,都想!你们可还有心啊,朕一个孤家寡人,你们还要让朕做什么!朕何错之有!”

    郑懿惊得一哆嗦,连忙上前制止,不料,赫连琅忽然有了力气,径直把人推翻一个跟头,跌在满地的碎瓷片上。

    “陛下!”赫连楷和郑懿的反应不同,他没有苦口婆心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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