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洞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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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栖也对外人兴致缺缺,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拿回玉牌,她正好看看沈如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耳边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她循声望去,是那位女子。
“宣卿见过各位。”
与此同时,宣卿正好与她的眼神对上,笑而未语,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块绿色玉牌交给她。
沈雁栖蹙眉:
“原来是你拿的。”
眼神说不上凶,可也不算良善,宣卿面上无波,似乎浑不在意。
“姑娘可小心些,这东西要是丢了,可就是进不去门的。”
沈雁栖怔住,原来真的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我明白。”
宣卿忽然靠近,“这玉牌按主人要求定制,你这是……”
她贴耳道,“你这可是祁王的房,你为何与这人有牵扯?姑娘大可放心,我没告诉别人。”
沈雁栖轻声细语:
“多谢姐姐提醒,我险些遭了祸事。”
“不必客气。”
她们秘密交谈一番后分离开来,宣卿把玉牌放到她手心里。
本该冰凉的的牌子在她手里却愈发炽热,沈雁栖拇指上的一小节指甲硬生生折断。
断裂的指甲间隐隐可见其中的嫩肉。
恰好洛河川走近二人,骤然大惊失色!
“宣卿,你……”
显然,他误以为是宣卿所为,正要出言训斥,宣卿反而大发脾气:
“你想兴师问罪不成?是我拿的,你要打还是要骂,或者我走不碍你眼了。”
脚刚迈出去,洛河川就垮了脸色。
“拿人东西在前已是不该,你怎么还……”
“人家都不计较,你来充什么好人,洛河川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不伺候了!”
话音刚落,人就跑了出去,洛河川也迈两个步子,停在那处出神。
沈雁栖收紧自己手上的指头,转头看向卢玄德。
“这,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洛老板也不熟悉,对了,你来这里太子可知道?”
他眼神瞟向蒙面人,身体有点抖。
沈雁栖耸肩摇头,挥袖而坐。
“他不知道,我是来想见一个人。”
“见谁?”
随后他自觉失礼,沉声道,“对不起太子妃,我不该多问。”
她眉眼舒展,荡开一抹甜笑。
“见祁王。”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就大大方方说了,沈如锦既然把牌子给了她,宣卿也看过牌子了,她干脆认下来。
“还,还见?你不担心出事吗?”
他急得火烧眉毛,她门前就与祁王碰过面了,卢玄德不知这人还要做些什么。
这个太子妃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解决,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他,我会护住自己的。不方便,多说,我先走了。”
她正欲离去,洛河川直接拦了她的去路,二话不说拿起她的手。
凉风吹拂,小半个指甲飘起来,连着白肉。
她忍不住“咝”了一声。
“总是不小心,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关切之情未曾遮掩,旁吃茶之人紧握在手的茶杯倏地掉落,几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
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沈雁栖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办?你怎么有脸说这些,你有多少谎言?你这个骗子自己欺人不够,也让我,上了你的贼船。”
这番言语让旁人不误解都难。
卢玄德战战兢兢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咳咳……”
他出声提醒,沈雁栖侧身看他,露珠般大颗的热泪飘洒出来,似乎一滴散作几小滴,淋到他的眼。
眸中也感到一股酸涩之意,卢玄德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痛。
这两人怕不是有段过去?
脸色愈发难看,论年龄,这二人可做父女了。
不知不觉,他手伸到半空,却连衣角都未曾抓住。
她离去以后坐着的那人拿下帽子,手中的茶杯已经捏碎。
“啪!”
卢玄德说道:
“太子,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太子妃的性格啊,祁王那样的心性,她怎么能约他单独见面呢?”
他企图模糊沈雁栖与洛河川的事情。
“她亲口所说,说不定她就知道我在这儿。”
陆行云眸色深沉,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妻子了,他不想动手去查她,一直等她坦白。
“殿下是君子,可那人不是啊,七宝阁鱼龙混杂,方才是险些被偷物件,万一有个不慎……”
陆行云立即起身,追随着沈雁栖的方向。
两人皆走,卢玄德在原地暗自神伤。
贾不真用拂尘戳他一下。
“你小子,喜欢人家多久了?”
“这,也没多久,那时她已经是太子未婚妻了,我,算了吧。”
卢玄德耳根泛红,自己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那不是他的,是她的,终于合适流下,落入自己的手心,慢慢化进自己的躯壳。
他一件也留不下。
“话说你妹妹婚事也提上日程了,听说嫁给姓祁的,你们两家不是死对头?”
“那我有什么办法,妹妹说便宜被占了,我也不想妹妹嫁一个文弱稚子,祁家门第相貌是不错,但,不说了,希望她能收敛一下,祁家主母可不是好当的。”
他垂头,有些不高兴。
沉默寡言的甄向荣终于开口:
“哈哈哈哈,你那妹妹,旁人还能如何?呢且放宽心好了。”
“希望如此。”
*
沈雁栖将玉佩交由门前的侍从查验,侍从点头,给她开了门。
“锦儿,你来了。”
是慕容瑾的声音,过于柔和,这人今日的打扮和初见一样地妖媚。
一身艳红,头上秀发随便编了一个髻,要不是熟人,怕是还认不出是女是男。
“我只是找你说清楚。”
慕容瑾怔怔地看向来人,面色有些红润,眸中没有丝毫的戾气。
“不对,你不是,步子这么稳,气儿这么足,你不是她。”
慕容瑾眼中难掩失望,同时眼里散发着一股狠意。
“她,想必也是无可奈何,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们的事想必你也清楚,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愿闻其详。”
两人竟安静地共坐一桌。
沈雁栖缓缓道来:“真心不值一提,但是是我仅有的东西,我不会轻易交付,我会换回来的,姐姐似乎也是乐意的,所以委屈王爷了。”
她手里转着酒杯,呼吸变得沉重,眼神时不时停留在他脸上。
“那我的真心呢?”
沈雁栖笑道:
“你尚未认出我时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庆幸过,还好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
那次回门日,她的命几乎就要没了,就在这个男人手上,任人宰割的感受真是不太好。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明白父亲的打算,要我为她挡刀,时机成熟换回来,令其坐享其成。”
他面上有些触动。
“沈姑娘,那日之事,算我对不住你,我也非常后悔做了那样的事。”
的确如沈雁栖所说的那样,他后悔过,也庆幸过。
他也不是个好人。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纠缠她了,我也讨厌她,但一个病秧子,只要想想她终身离不开药罐子,我就好上了许多,各归各位,她所要面对的痛楚比我严重百倍。”
沈雁栖取绣帕擦拭眼泪,帕子一涨一落之间展现出犀利的眼神。
左手置于桌上,不断地敲打着桌上。
“我原以为你算是个聪明人,原来竟然是我想错了,药罐子?哈哈哈哈……”
慕容瑾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沈雁栖轻蔑一笑:
“怎么,难道王爷有何高见?”
沈雁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沈如锦装得那样像,骗过了世人,没道理骗不过慕容瑾。
她也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除非长久接触,不然不太可能知道的,就连伺候沈如锦如此之久的芜泽也是最近才察觉此事。
纵使慕容瑾能力滔天,可与沈如锦相识不过短短数月,她可是骗了世人十几年。
“哈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所以你到此的目的是?”
“我已经说清楚了,这牌子是她塞给我,你精心打扮,她想暗害我,呵呵!”
沈雁栖也倒了一杯,一边喝着一边观察他。
烈酒入口,她疯狂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
慕容瑾为其拍打几下背,这时外面的门突然被踹开。
陆行云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沈雁栖忽然想开口,慕容瑾的手竟然搭在自己肩膀上。
“稀客,太子有何贵干?”
“把你脏手拿开!”
话落,陆行云直接硬生生把手掰开,慕容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啊!”
他看着沈雁栖,故意放软了声音。
“锦儿,让他放手,你刚才说的我全答应。”
声音魅如丝,沈雁栖没想过一个男人竟然会有这么魅惑的声音。
“太子,你,你放开他。”
陆行云放开了,将她抱起,大步离去。
沈雁栖双手交叉握着,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都知道?”
陆行云将人放下,将人扯到自己身前,他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帷帽,也正好遮盖着她的脸。
飘摇的纱布下两张绝美的面庞正对着。
沈雁栖双颊经“酒”过了一遍,热气烫了空中的水汽。
他缓缓来一句:
“你猜。”
“原来,那个人是你,咝,啊~”
他的袖口触碰到自己的伤口。
陆行云将手攥自己手里,碰到如玉肌肤那一刻力气松懈些许。
“我轻点。”
热气也显得小心翼翼的,沈雁栖又红了眼,别人都是虚情假意的。
他这整日浸浴在阴谋场的人,看样子是真心的,可她不敢再赌,但也不得不赌,她手上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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