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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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也双手垂下来，站在楼梯口瞪了一眼祝京南，怎么每次她跟祝听白打电话他都要插嘴？她现在面对祝听白都心虚了，搞得像偷.情一样。

    真的选择步入婚姻，她当然有对婚姻忠诚的品德。

    祝京南无言地吃她一记眼刀，仍然站在楼梯口等她回答。

    她恶狠狠地说：“吃！加杏仁奶！”

    宋?也转过身子回房间，重重地把门摔上，这才对着听筒说：“听白哥，你刚才说什么？”

    祝听白的声线依然温润：“没事，只是有点期待你穿婚纱的样子。”

    宋?也没说话，房门被人敲响，她捂着听筒喊了一声进，原以为是王妈，没想到是祝京南。

    这次她不打算给祝京南开口的机会，急匆匆告知祝听白有事，把电话挂了。

    祝京南体谅王妈年纪大了，上下楼不方便，来给她送燕窝。

    他把玻璃碗勺放在正对着床的桌上，听见宋?也气鼓鼓的质问声：“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跟听白哥打电话的时候说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盘腿坐在床上，祝京南站在床尾，屋里没开灯，只有院里的微光穿过白色的纱帘投进来，宋?也抬头看他，莫名有些心痒。

    她别过头，决定不看他。

    祝京南开口，吐出的字拆解成弯绕的笔画，连成一条长长的线：“凑巧。”

    好一个凑巧，让宋?也哑口无言，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双手抱胸，愠气不减：“知道了，你出去吧。”

    “阿也，你明天要试婚纱，今晚早点休息。”

    宋?也下了床，气冲冲地走到祝京南面前，与他不过咫尺的距离，一字一顿说道：“祝京南，你少管我！”

    祝京南垂眸，眼神落在她干净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宋?也的祖父有二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到宋?也这一代，日耳曼人的特征已经不明显了，但她瞳色清浅，就算是一池春水倾尽，也依旧澄澈。

    祝京南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拨了拨，便看见了她的耳钉，视线稍顿，他听见这句熟悉的话，没有回应。

    一直到祝京南离开，宋?也还觉得她鼻腔中弥漫着他身上的苦橘味，前调早已经消散，广藿香的余韵带着点凉感，又充满了药剂的熟悉，像是一场连绵的雨后。

    宋?也在伦敦的雨天，常常会没由来地想起这个味道，想起祝京南身上淡淡的药香。

    从前她喝醉了让他背着回家，她趴在他的脖颈处，感受他的脉搏疯狂跳动，他的气息在沁凉的北京的秋，显得更加孤寂。

    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那天她在钟煜朗的别墅喝了半醉，留着大半清醒的意识，故意让他送她回家。

    这是最后一次了。

    宋?也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看向他端来的那碗燕窝，杏仁奶香甜，此刻却让她觉得有点腻。

    她抱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将那碗燕窝喝了，去卫生间洗漱。

    她将耳钉摘下来，两颗小小的白银四角星上镶了粉钻，静静躺在她手心，反射着透顶的灯光。

    她对于衣服首饰这类物品，一向是新鲜感最要紧，少有一件饰品能在她这里待超过三个月的，只有这副耳钉是例外。

    宋?也送给自己的十七岁生日礼物是打个耳洞，命令祝京南送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是一副耳钉。

    她赶在自己过生日前一周，特地到他学校去找他。

    祝京南那年读大二，学MBA，宋?也一周要光顾三四次，同班同学跟祝京南不熟，但几乎都要跟宋?也打成一片了。

    那天她在他上课的教室外面等，一个迟到的姑娘看见宋?也站在门口，冲她笑得揶揄：“又来找祝京南？”

    宋?也乖巧地点点头。

    那姑娘偷偷朝教室里看了一眼：“我带你进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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