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月下比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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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酆都比白日更加冷清,用膳后大家各回了各的殿内,季疏浅则是自己回了大殿上处理事务。“唉,没想到啊来皎月调里还得批公文。”季疏浅看着四角镶金的桌案上垒起的一摞公文长叹了口气。
这么看来,她曾经在天道山统兵的日子还是挺轻松的。
她看完了最后一份公文,将它往桌上重重的一搁,眉眼舒展开来:“终于弄完了。”
她一身轻松地走出大殿,想着正好有时间逛逛酆都,便在亭台楼阁间悠闲地溜达着。
忽然她站住了脚步,望向不远处。
蜿蜒小路连着一块浮在星河中的岛屿,天上星辰齐聚,她隐约记得这里是酆都的观星台。
身穿月白衣袍的男子身姿如松,手执长剑,剑尖有一抹妖冶的红。月华如水,倾泻而下,满天星辰在这一瞬都失了色。
他轻挥长剑,剑影重重,转瞬间似有惊雷之声。手中的剑也似有生命般,剑舞如龙,游龙戏珠。剑与人合二为一,行云流水间,似一幅画卷展开,气势磅礴万里长卷,囊括四海八荒。
季疏浅看的有一瞬愣神,她一直听说宁樾剑术很厉害,但是听说远不及亲眼看来的震撼。
她忽然找到了一丝兴趣,勾唇一笑,从虚空中抽出长剑,闪身刺去。
宁樾忽觉背后一阵凌厉剑风袭来,侧身用玄天挡下。“锃”的一声响,两把神剑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清亮龙啸划破长空。
他辨出了“偷袭”他的人身份时,嘴角不自觉染上一抹笑意,季疏浅也跟着一笑,抽手反身朝他刺去。
宁樾虽然如今眼睛看不见,但他能根据剑气的走势来判断虚华的方向,每一个走位都能避开剑锋。
女子剑身如雪,剑舞间寒气逼人,似凛冬的寒霜绽开。身姿轻盈似燕,旋身间,风起云涌。
而男子剑身似火,剑气雄浑而炽热,似烈焰纷飞。破风而行,与季疏浅交着手。
两人腾空而起,旋身舞剑,星辰流转,似有萤火起舞。皎月当空,长剑似雪,两人比月华更耀眼。
几十个回合后,宁樾忽的皱了皱眉,一个失神,踉跄了一步,季疏浅见他忽然顿住,赶忙一个回拉收回手中长剑。
“你没事吧?”她还以为是宁樾牵动了身上伤口,一时有些愧疚。前世她就很喜欢钻研剑术,到最后剑术比元容与还要更甚,放眼三界难逢敌手,今日对上宁樾,她久违地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打得兴奋了就忘了宁樾身上还有伤。
宁樾摇了摇头:“没事。”
季疏浅没法从他那双空洞的眼睛中读出什么情绪,只能琢磨着他表情。
宁樾忽然严肃地问道:“你……是在模仿我的剑法吗?”
“啊?”听到他问这个问题,季疏浅下意识回了一句,后知后觉有些不对。
“……对,学了一点点。”她脑子转的飞快,连忙应上。
她忽然想明白宁樾为什么这样问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剑法是和元容与学的,而元容与师从宁樾,宁樾当然能感觉出这中间的相似之处。
她捏了捏拳头,幸好让他发现了,差一点就要出问题。
听到他这样说,宁樾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今日有兴致比剑?”
季疏浅笑了笑,提起比剑,她眼中的疲惫一扫而光:“刚刚见你舞剑,一时起兴,就来会会你。”
宁樾笑了笑没说什么,收起玄天:“你要回寝殿吗?”
季疏浅刚嗯了一声,抬头见就看见漫天星辰。和人界的星辰像洁白的珍珠不同,酆都的满天星辰似璀璨宝石,五颜六色缀于天幕。
她“哇”了一声,明净清澈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星辰,嘴角含笑。她回头看向宁樾,忽然才想起来他看不见。
“宁樾,可惜你看不见。”她语气有些惋惜,抛开未来的魔尊宁樾不说,现在的宁樾可以说得上过的很惨了。
她想了想:“我给你描述一下吧。”
她想起来小时候爹爹哄她睡觉给她讲故事时,总是用手指在她掌心画来画去,于是想了想,轻轻执起宁樾的手。
在碰到受伤凹凸不平的伤痕时,她愣怔了一瞬,抬头打量着宁樾的神情。见他面上并无排斥之色后,就将他掌心反过来,有食指轻点。
“天上的星星是这般流动的……”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他掌心中描画。
掌心一阵酥麻传来,尽管伤口有一阵阵灼烧的痛感,但少女柔软的指尖触在掌心,冰冰凉凉的,让那份灼烧的痛都减轻了几分。
“……星星是五颜六色的,你见过吗,就像是黑色绸缎上缀满宝石一样,好好看。”季疏浅的声音都染上几分笑意,说完扭头看向宁樾。
宁樾也笑着用空洞的眼神望向天空,尽管所见是一片浑浊,但他想象着女子所描述的画面,给眼前无边际的黑添上一颗颗璀璨宝石。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看着天幕过了许久。
季疏浅想了想问道:“宁樾……你恨吗?”她仔细琢磨了一下,宁樾要成魔,那就一定要先生出心魔。她想了想,这世间生出心魔无非两种,恨与欲。宁樾显然是前者,所以找着这个机会她要是试探一下。
听到这个问题,宁樾面上挂着的笑容渐渐的隐在夜色里,他沉了口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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