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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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是踮起脚照做,但不理解地问道:“戴上好看,干嘛都取了?留一边也好啊!”苏定慧谢了她,把两枚耳坠子塞到香囊里头,理着裙子道:“日后你就知道了,什么流言不流言的,有这时间你多练熟几首曲子比什么都强。对了,这几天你的琴轸没松吗?怎么不送到我家里?”
宴齐乐挽着她道:“还不是听说你病了嘛!回去就把焦尾送过去,要劳烦你多用点松香,它老是打滑,弹得音都不准了。我又舍不得给旁人修,他们手粗。”又捧起她的手,虔诚念叨道,“好一双修琴圣手,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你不知道这几日我食不下咽,就盼着你别失了手感,救我于水火之中。”
被她郑重其事的态度逗笑,苏定慧道:“晏小姐,你家琴上百岁了,对着它许愿还灵验些。”
晏齐乐道:“你不懂,万物有灵,别看你是手的主人,它做什么有它自己的主张。你能保证每次它都按你的心意来?”
苏定慧点头,“这倒是。”
她给人切脉时,若手感好,几乎把到脉象的瞬间便会想到如何用药写方,若手感不好,半天还摸不到关窍,只觉隔靴搔痒,解决不了病症。
不过晏齐乐又道,“当然,你说的也没错,焦尾刚过了一百三十七岁生日,所以求焦尾保佑它自己也是非常必要的。”
苏定慧还能说什么?她忍俊不禁地摸了摸她的元宝髻。
正含了笑,忽然听内侍报声,道圣人驾到。
随圣人而入的,还有个两鬓微霜的妇人,以及一身常服的郎子,正是当今官家尊称一声长姐的长公主,以及新就任汴京防御使的蜀王。
苏定慧随众人行礼,正好蜀王行经她这一侧,金线绣缘的乌靴在她眼下一闪而过。
通常宴分男女,但此时并不严拘男女之间会面,除了孤男寡女共处遭人非议以外,宴会上男女见面谈笑乃是常事,彼此是来往惯了的人家,也不怕出什么事。
所以往往开始分了男女之宴,相对而坐,过后就各自取乐去了,也不会有人深究什么。
但此次却不同,男宴设在了通明殿,清凉殿只有女宾,当然如果内侍不算郎子的话,里头还有个蜀王。
苏定慧没忍住,弯了弯眉。
不知道是谁劝这位蜀王答应下来的。
但她今日来本就是为了再见见他,最好能找机会把上他的脉,所以相当感激将蜀王劝来清凉殿之人。
她坐在席位上,不经意地朝上座看去,陡然一惊。
深不见底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些微不悦,尤其见她乌鬓如云,眼角眉梢含着笑意,一副取媚于人的装扮。
苏定慧低下头,舀起冰凉的酥山一角,吃了口,顺便想:这位蜀王对她颇有不满,要怎么才能把到他的脉?
正想着,熟悉的人影闯入,王柏舟捧了个长盒子进来,大声道:“娘娘,看我给您送什么来了?”
他将长盒子打开,露出根碧荧荧的簪子,欠身奉上道:“母亲告诉过微臣,娘娘喜欢竹子,也喜欢画竹子,刚好翠寒堂多的是高松修竹,臣借此机会把这根簪子献给娘娘,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