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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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苏阅以别扭的姿势抬起头,下唇抿住又松开:“有点恶心。”

    “是啊,总归不是清风霁月的长公子会使的招数。”

    “……你自有打算,我不想和你争执这个。”

    “那你躲什么。”

    “我没??”他口中说着没躲,却想着扭头摆脱苏砚的控制,争执下苏砚的手已经攥紧了他的手腕。

    “你躲了。”苏砚的视线压迫在咫尺之间,“你想躲到哪里去。”

    他无处可逃。

    苏阅莫名有些灰心丧气,他在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府邸如同一叶孤舟,怎么也靠不上岸。

    苏砚眼睛好看,几乎和以前一样。

    他们一个想回避,一个在逼近。苏阅的后脑勺碰到了坚硬的椅背,手肘抵住了苏砚的腹部。

    “退下!”苏阅指尖已经掐进了手心,“别再无礼了。”

    “礼。”苏砚注视着他轻颤的睫毛,垂下眼眸扫过兄长被捏红的手腕,“这个字,我听腻了。”

    长大的苏砚难缠了很多,不是以前给几颗糖就能摆平的孩子。

    苏阅本想使些力气,左右她不会做得太过分。只是她靠近时,他便有些僵硬,眼睁睁地瞧着她动手动脚。

    那只手恍惚间和一些画面重叠消散,重复着一些梦境中亦真亦假的冒犯。

    他也许是太累了,苏阅压下纷乱的思绪。

    她转动素舆的方向:“我送你出去。”

    他们在路上显得尤为沉默,重逢节后开始转凉,苏阅靠在椅背上双手抱住自己,以此来汲取一些温暖:“这里我不能来吗。”

    “府中,随你。”

    “对不起。”他觉得自己欠了一句迟来了五年的道歉,且只是道歉又远远不够,但他不相信自己会做那样的事情,“关于这五年,我会搞清楚一切的。”

    “搞清楚又怎么样,过程并不重要。”苏砚的步子并未停留半分,“事情走到了最好的结果。”

    “是吗。”

    苏阅侧过脸,余光扫过方才私牢的方向,隐隐压下眼底的晦暗,不再言语。

    几日后,一只灰鸽从侯府的鸽群中单独飞出来。

    苏阅穿着广袖,将灰鸽掩藏在袖子底下,抽出一张细小的字条。

    俞涂持剑站在十步之外,他只负责公子的安全。这里是训鸽场的外围,偶尔有两只鸽子会飞出来,但它们训练有素,只听训鸽人和侯爷的指令。

    俞涂:“公子,可需要属下帮助。”

    “不用,我自己来。”苏阅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素舆磕碰倒高墙边的藤架,发出巨大的声响。惊起训鸽场的鸽子腾飞而起,灰鸽掩藏其中悄然离去,绕着天空飞了一圈跟随鸽群落下。

    他从早上就开始,便在府中到处晃悠。

    秦大夫说他大伤已愈,叫他可以尝试走动,有助于腿脚的恢复,他听了医嘱,顺着高墙慢慢走。

    照俞涂看来,长公子跌跌撞撞的,能走,但不利索。

    所以他对苏砚也是这么说的。

    苏砚一手研磨,一手压纸。头发未束,如瀑般披在脑后,发尾微微弯曲,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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