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灭门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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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

    黎敬天跨过人群,径直走到里面,将酒壶里的酒尽数浇落在周家院子里:“周岑是我大元的忠臣,当浮一大白。”

    酒声淅沥地浇落在地上,黎奕还在为刚刚的训斥而不服,走神看向曲廊的深处。

    日光重影,暖风飘拂,细瘦的黑影在暗处与树根相叠抵消,然后又飞速地分散开,落在飞檐投下的阴凉中。

    黎奕心里一动。

    “在看什么?”陈老三走过来,“……长懿,你和大家伙好好找找,不论是谁,就算还剩一口气,也要想尽办法给我救回来!”

    黎奕回神领命,带着搜捕队进了周家,雨后的血相比平日要显得格外?人些,嫣红地泼洒在院里每一处,黎奕黑色的长靴将院里的青苔踩得咯吱吱响,任凭身后的黎家军动静响亮。

    玄甲骑兵巡视了一圈没有收获。锦衣卫杀人抽刀讲究“深、狠、利”,几乎每一个都是断喉而死,死状惨烈,且无活口。黎奕始终站在原先的位置,却故意不去看那片黑影,

    “周岑的书房不要漏了,锦衣卫或许有疏漏。”黎奕拦住身旁匆匆跑过的士兵,士兵得令,立马下去传达,热火朝天地将原先就混乱的前院翻得更加狼藉一片。

    黎奕借着这嘈杂的脚步声,放轻慢了步子,侧身钻进了后院。

    不比到处溅血的前院,后院一片焦灰,大火烧过的气味夹着血腥,直冲人的天灵盖,黎奕捂着鼻子,在一片艰难中咳嗽出了声。

    说来也快,原先蹲在梨花树下的人反应神速,立马跑向墙角的狗洞。

    心中一急,黎奕顾不上其他,大喊:“谁!站住!”

    话刚落音,那人便没了身影,黎奕本来要追,却被身后闻声赶来的声音吸引:“这不是周夫人吗?!”

    黎奕回头,原先那人蹲着的梨花树下,躺着一具不瞑目的女尸,女尸穿戴整周,但裸露的皮肤大块青紫,脖颈吊痕严重,定是死前就受了非人的虐待。

    “没想到艳绝八方的周夫人会落个如此下场,刘誉手下这帮锦衣卫可真不是东西。”士兵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黎奕扫了一眼女人身上的伤口,轻声道:“是个烈女子,死后才被人糟蹋的。”

    细瘦的黑影与树根的影子纵然交错,黎奕抚上梨花树焦黑的树根,蹲了下来,合上了周氏的眼,沉声道:“好好安葬周家上下,不得有误!”

    迷药的后劲让周衔思跑起来愈发地力不从心。

    她从摊贩的摊子上偷了一个艺伎的笑脸面具,刷得惨白的面具上笑眼弯弯,和嘴一起咧成了不可思议的扭曲弧度,在确认身后没人追上来后,她带着面具,跟着巡逻的锦衣卫混进了酒楼。

    内阁三人之一周岑曾是何等的荣光,却因一份真假参半的血书遭人陷害叛贼通敌,四十多口人命一夜之间呜呼,要不是母亲提前得到风声,将她迷晕,藏在床下的箱笼里,那此刻在外面血溅三尺的就是他!

    周衔思握紧了刀。

    她的身骨瘦弱,却偏偏动了拿刀剑的心思,周岑为替她请的武学师父都十分直白,女子学武本就比男子艰难,更何况像她这样的根基,就算学武,也不过一个强心健体的作用。

    周岑心疼她,母亲也溺爱她,可如今她只恨当时没有下定狠心去锤炼身体,未曾想到有一日要以卵击石,去替周家上下四十多口人报仇。

    可是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杀了这群狗养的锦衣卫!

    周衔思握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匕首,每根手指都在打颤,她生涩地找小二要了壶酒,坐在酒楼最外面的地方,面具下干涩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喝酒的锦衣卫。

    酒楼外车水马龙,烟火人间,酒楼内的人却在污言秽语,□□不堪。

    “昨夜可真是将我们哥几个累得够呛,四十多口人,还要找周家通敌的文书证据,那么大一个院子,也不多派些人手,这是真把我们哥几个当畜生使了?”

    “你懂什么,这是上头对我们的重用,万一哪天机会来了,我们也能随着大人在刘千岁面前露个脸呢?只是可惜了周家那小娘子,长相那么娇媚,性子却是那么刚烈,要是她早些从了我们,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但是女人嘛,她越是反抗,反而越有意思……”

    刀锋入袖,手腕上一阵刺痛,周衔思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刀锋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她从来就没握过刀,又怎么会知道刀怎么握才不会伤着自己?

    酒水腥辣,一口入喉,在腹中点燃了一把篝火,周衔思猛地站起来,然而下一秒,肩上就担了重力。

    那人力气极大,硬生生地将她重新按了下去??是刚刚在院子里追她的那个少年。

    “坐下!”少年跨坐到她的对面,抬起下颔冷声呵斥,“蠢货,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

    少年长了一张意气风发的脸,眉眼桀骜,看似随意,眼梢却始终留意着远处那桌锦衣卫。

    周衔思顺着少年的视线,惊觉那桌的锦衣卫手已经搁在了腰间的长刀上,剑出三分,冷芒初露。

    周衔思心里一惊,依她的刀法,怕是碰不到那几人衣角就已经被杀了。

    劫后余生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接踵而至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悔恨。

    “我要杀了他们!”周衔思顾不上去思考面前人是敌是友了,经过一夜的烟熏火燎,她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机械似的重复道,“我要杀了他们。”

    周衔思手心的刀锋没入掌心,殷红的血顺着掌纹滴落,疼痛感让她紧绷的神经获得短暂的抒放。

    锦衣卫们察觉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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