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贼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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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齐知远就又听到了黎奕的消息。王文今受了黎奕的气,于是去刘千岁那里吹了耳边风,不过几天,黎奕被封营千总的消息就传遍了徽京的大街小巷,圣上偏袒刘誉偏得很直白??他黎奕爱管城门的事,就让他管,一个小小的营千总正好专掌司京城门禁。
听说圣旨册封后黎奕专程去瑶光楼摆了一桌,纨绔子弟不知明封暗讽的含义,喜滋滋地逢人炫耀。
拜访齐府的官吏都当笑话似的传,只有齐知远靠在长廊的尽角,任凭湿漉的暗影吞没自己的衣袂。
齐墨连转了几宿终于病倒了,没了主事的刑部直接乱成了一锅粥。齐墨人还没醒,门外就来了好几拨人。管家忙着应付客人,只好让齐知远去庖屋拿哑婆煎好的药,吩咐他放凉后再给齐墨端进去。
这两天小雨缠绵,小捡正蹲在木廊上除靴子上的泥,见到齐知远忙站起来:“公子。”
齐知远将汤药放到廊上,替小捡拧干袖口,问道:“都准备齐全了吗?”
小捡不好意思麻烦齐知远,袖口水拧干了就挽了上去,挠头道:“齐全了,就差信件了。”
齐知远点点头,重新端起汤药:“知道了。”
屋内光线晦暗,焚香连绵,齐墨并没有躺在床上休养,而是披着薄衣坐在案前,认真地研究面前的棋盘。
齐知远自及笄后便鲜少主动与齐墨交谈,这次也一样,他将药放到齐墨面前,转身就要走。
齐墨的声音在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你偷周岑案卷宗做什么?认贼作父后无颜面对周家列祖列宗,所以决定将过往的一切付之一炬吗?”
“付之一炬?戳心灌髓的过去怎么付之一炬?”齐知远背光,齐墨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声音冰冷,“如果那份卷宗注定要尘封历史,那不如由我把它公之于众。”
齐墨重重地拍案:“你把它公之于众?!你凭什么把他公之于众?!周岑案是当今天子心里的一根刺,一根到现在都无法拔掉的刺!人死了这么多年,只剩一本卷宗,圣上却还抓着不放,你还揣摩不到圣意吗?一朝天子一朝臣,倘若你什么都不做,君心、史书,没有人会可以去记周岑这个人,倘若你翻案失败,惹怒圣上,周岑就是背负千古骂名的大罪人,不只是你,整个周家都将遗臭万年,为何你还不懂!周岑的死是圣上的意思,与旁人没有关系!”
“位高者就可以夺人生死,握权者就可以篡改史书?”齐知远站定原地,“父亲累了。”
沉默顷刻后,齐知远又道,“该歇息了。”
齐墨压抑咳嗽,低声斥责,“这是大元的沉疴!”
齐知远高声回答:“既然是沉疴,那就该有人来挖烂伤口,帮他掏出发腐的血肉。既然如此,那个人凭什么不能是我?!”
齐墨手指撑着桌案,指尖发白。
“因为我是女子么?”齐知远道,“这世道既对女子不公,那我便以男子行事。”
世上只闻齐知远,谁也不知周衔思。
日光被油纸窗的间隔打成小块,齐知远迎光而站,不觉刺眼,倒觉温暖,他微微侧头,看向齐墨,“哪怕尸山血海,我也要向世人证明,周岑没有叛国通敌。我不会连累你的,让刑部放开查吧,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齐墨的发鬓已有斑白,岁月并没有宽宥心有乾坤的齐公,反倒是她,终于体会到了成人的快感。
数十年来,她从未敢有过一刻的懈怠。
如今她终于摸到了机会,拥有了尽在掌握,胸有成竹的自信。
“你不懂!”齐墨声音乏力:“竖子鲁莽,不堪大任!”
齐知远一笑,转身关上了门,任凭齐墨的身影消失在微光中。
黎奕被任命营千总后发生的事情远比齐知远料想地要多。
先是朝堂上黎敬天的旧部们纷纷反对,如雪的奏折连轴弹了好几天,紧接着是孙太后对这件事的态度,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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