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锦江春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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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

    黎奕不认可:“一件耗牛皮可以用银子买到,两辆、三辆,等辕马战车批量生产的时候呢?大元的军事难道要一辈子仰人鼻息吗?明知铜矿难得,朝廷却多用于礼器这类观赏玩物,真是扼息。我这就让父亲写信上谏,让皇上开放铜矿使用。”

    乌孟打心底佩服,连鸽子都顾不上了就要去给黎奕找笔墨:“公子可真厉害。我这就给公子研墨回将军的书信!”

    “父亲远在疆北,递的折子全靠中书省代交,朝中又有刘誉一手遮天,就算上谏也是石沉大海。”笔悬纸上,黎奕凝思一会儿又搁下笔,坐到一边,郑重道:“这封信你来写吧,我教你。”

    乌孟是半个盲流子,黎奕就差攥着他的手写了,一封信写完后两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传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乌孟最后一笔硬是被这声雷轰带错了方向。

    “黎长懿!你给我出来!”

    大门乌泱泱挤了一群衣薄麻布的虬髯大汉,各个手提家伙,闹哄哄地站在孙放的身旁。

    乌孟见状,也拔出长剑挡到黎奕的面前。

    孙放将挡在黎奕前面的乌孟上下打量了一遍,冷笑道:“我还以为徽京来了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没想到来的是你。”

    黎奕向乌孟做了个“收”的手势,拨开乌孟,双手环胸,懒洋洋地站到孙放前面:“看到我就这么让你失望?”

    “失望,看来朝廷是真的没人了。”孙放干脆往院里的石凳子上一座,翘起了二郎腿,“宁氏被赛坎人捉了,事情办成这样,你们回去不好向姑母交差吧。”

    黎奕不冷不热:“我一个营千总再贬大不了回我的黎家,总比有些人拼了命当上中郎将又被人一脚踹到了长史位置上好。”

    黎奕本不想和孙放正面交锋,孙放就是个刺头,在徽京时就自诩少年俊杰常来找借口他的麻烦,似乎一定要压过黎奕一头才能够。

    世事往往事与愿违,他还没出门,孙放的鼻子就闻到了他的气味,自动找了上来。

    孙放经不起激,一被人戳到痛处立马翻脸:“黎长懿,别给脸不要脸,你黎家值几个臭钱,我懒得与你争辩!”

    黎奕古怪地看着孙放:“孙逢恩,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在这里和人逞口舌之勇,均州离徽京快马不过两天的路程,你与翠屏山那群匪寇相交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镇国公耳里的,你不如趁徽京还没来人的时候好好想想,刘誉会怎么抓住这次的机会来参你们孙家。”

    孙放一拍桌子,怒气冲冲:“一介宦官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也就你们这种草芥才会被他拿捏,黎长懿,我是来给你指条明路的,我劝你白家的事能少掺和就少掺和,早些收拾滚回你的徽京去!”

    黎奕挑眉:“让我滚,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传舍地处均州城市井,还没到午膳时间,门外的饭菜香就已经传了进来,齐知远本是想邀黎奕一起出门走走,没想到一推开黎奕的房门,就见到了两方对峙的场面。

    齐知远持着玉骨扇,神情错愕地看着两方操戈相向的人:“黎公子,来客人了?”

    孙放先反应过来,他很快认出了齐知远和他手里的玉骨扇,赵佻输了骨扇的消息传遍了徽京城,为齐知远原本“才情”的名头上又多了一笔。孙放见着齐知远,一时竟觉得丢了魂,啧啧叹道:“只听说是徽京城来了人,没想到是你这样的绝色,早听闻齐大人家的独子芝兰玉树,没想到是这样谪仙的人物。今个是逢恩失敬。”

    “孙大人过奖。”齐知远敛眉谦逊,“看来是我叨扰了两位的叙旧。”

    孙放啧啧称奇:“可惜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

    黎奕摆手,头也不回地往齐知远的方向走:“我和这个膏粱子弟没什么好叙旧的。”

    “黎长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门被乌孟顺手带上,孙放的声音彻底隔绝在院子里。

    “他自小就这样,镇国公对他要求苛刻,他便事事都要争第一。”黎奕边跟着齐知远走出传舍,边说道。

    齐知远声音轻慢:“可是你不与他计较。”

    “我怎么不与他计较,我也是有脾气的,只是镇国公古板护短,我不想因为这档子事平添一笔账罢了。”黎奕似又想起了什么,警觉地补充一句,“孙逢恩最爱逛窑子,脏得很,你最好离他远点。

    齐知远道了句:“男人都爱逛窑子,楚腰卫鬓的温香软玉,谁能不爱?”

    “我不爱。”黎奕正色道,“所以日后你也不准去。”

    齐知远懒理此人,没再反驳。

    黎奕打发乌孟去送信,背着手就和齐知远出门了。

    齐知远一身素色,神情凝重地走在黎奕的边上:“宁氏被掳总不是个事,我已经让宋山找人把白海山的信给拦下来了,只是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传到徽京那边也是早晚的事。”

    均州市井九衢三市、人流如织,各家酒楼跑堂在街上亲切地招呼人,将路人往店里拉,黎奕挑了间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边说话边领着齐知远往里去:“没想到额日勒帮的胆子这么大,白家好歹也是均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和他们做生意也做了这么多年,按道理说怎么也有点情谊在,没想到这群蛮人说翻脸就翻脸。”

    “我倒认为不是额日勒帮所为。”齐知远拂袖坐下,“白意名义上是想通过额日勒帮与羌渠人做生意,可他的货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手伸的太长摸到了别人的财路。”

    齐知远想了想,又接着道:“先是白意,后是宁氏,背后的那群人虽不敢杀宁氏,可均州渡口那么大,总不能一日无主,估计不出几日,工部新的买扑状就会下来。”

    黎奕道:“工部侍郎是蒋春秋。此人摇摆不定,没见过他与谁特别交好,但也没听过他得罪过谁,他曾与白海山是同僚,就算不雪中送炭,也不会落井下石吧?”

    齐知远摇摇头:“未必。”

    黎奕愣了一下,轻蔑一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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