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夏槐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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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每一根弦都在绷紧,还咬上了他的唇珠,齐知远下意识地闭上眼,放在黎奕胸前的手掌再也使不上力,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诉说着名为“贪恋”的欲望。

    每一点侵占都化作了饥渴的饿狼,两人被心头的热烈推搡,相互挤压,化作一缕炙热的风,缠绵在对方的身体上。

    “不行!”齐知远心里叫道,“你会后悔的。”

    你真的会后悔的。

    齐知远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

    他早将自己的命视如敝履,他活到至今的唯一理由是周家上下死于非命的四十多条人命,还有死不瞑目的周氏。

    可是黎奕不一样,他是疆北翱翔的雄鹰,是驰骋在山川的骏马,是抱着赤忱热血的将士。他该带着他心爱的姑娘踏遍山河,而不是与他溺在爱河里。

    他活的有多战战兢兢,他就有多肆意潇洒,他不该,也不能在任何人的生命长河里留下印记。

    黎奕被他的话惹得不爽,连带着声音都沙哑起来:“为什么?”

    “因为……”

    齐知远呢喃着,他想告诉黎奕,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到,而黎奕是前途无量的安国武侯之子,是未来的大将军,与他相爱,没有未来。

    “该吃饭了??”

    趁着黎奕稍离开自己的唇时,齐知远总算抓到了空隙,他紧紧攥着黎奕的衣襟,生怕一不留神对方真在这里把自己吃干抹净。

    齐知远撒娇:“长懿,我饿了。”

    真是狐狸!

    黎奕恶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赵佻在堂屋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夏槐宁,烦躁得在屋里直打转。

    黎奕领着一身薄汗中衣的齐知远刚坐下,赵佻就投来打量的目光。

    赵佻坐下盯着齐知远:“怎么出这么多汗?”

    “晨起练功忘了换衣服。”齐知远搁下筷子,“我这就去换。”

    “坐下。”黎奕神情不变,交代似的,“先吃饭。”

    齐知远乖顺得像猫,重新拿起筷子去夹碟里的菜:“好,那我先吃饭。”

    赵佻露出暧昧神色,都是久经风月的老手,又怎么看不出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此刻心系夏槐宁,无暇打趣黎奕。

    赵佻大鹅似的伸头昂脖,手指不停地叩膝:“巡按使怎么还没来?”

    齐知远答:“任大人去白家查账了,和仲昨天同我说要去虞山一趟,卯时启程,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你为何不早和我说?!”赵佻立马站了起来,声音都高抬了几度,“我现在就去虞山!”

    “王爷心向哪边?”齐知远放下碗筷,“自古以来,无论时贩夫走卒,还是高官达贵都有自己的立场,或为了小家的利益,或为了家族的荣华。可生在高处,便注定杀生成仁!你可曾见过统治者的不作为?见过战火下的骷髅台?成万的尸骨堆积在战壕里,门内的贵人香橘驼蹄羹,门外的百姓横死街头。我生来食皇禄、饱读圣贤书,知道士大夫乃国之根本,若士大夫都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那便是动摇国之根本,我不愿做自求其穴的蝼蚁辈,如果此生不能为国先驱挖除恶疮,我与夏大人一样,在父亲面前发过愿的,要为故土血荐轩辕!”

    赵佻被问得结舌,一时竟开始结巴:“我自是……站在,在你们这边的……”

    “夏大人交代过我,让我不要惊动王爷。王爷本是金枝玉叶,徽京城中愿意陪解闷的人大把,何苦来这穷乡僻壤受苦?”齐知远又道,“王爷此时去了,又能做什么?虞山不比均州城,那里既没有烟花巷柳,也没有美味珍馐,虞山县丞虞仑钟欺乡霸民,百姓本就活得水深火热,如今还突发天灾,整个虞山都被洪水搅得苦不堪言,夏槐宁身负要职,孤身前去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是想体察虞山民情,如果王爷贸然前去的话,怕是会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赵佻神情一讪,怔在原地:“他是在赶我走……这些话是和仲同你说的么?”

    齐知远虽觉冒犯,但也明白此刻不是放纵赵佻的时候,他想了想,又道:“和仲自幼寡言,王爷又不是不知道。”

    夏槐宁哪是寡言?

    赵佻想道,自他第一次遇到夏槐宁时他便能说会道,将满脸泪痕的自己哄得喜笑颜开。

    难道时过境迁,山河更改,一个人的性子也能变?

    “是我劳烦你们了。”赵佻苦笑:“本王……知道了。”

    饭后,齐知远回屋更衣,黎奕跟随。

    这是黎奕第一次到齐知远的房间,刚入门就觉得清香沁脾。

    黎奕顺手带上门:“这是哪家的香粉,等回程了我也去买点。”

    黎奕想着是给明清买点,疯丫头日日练武,有好几次隔老远都能闻到身上酸汗味,这让黎奕真心犯愁??自家的姑娘这样粗莽,日后可怎么嫁人?

    齐知远想赶黎奕走,没想到后者脸皮厚得像城墙,干脆站在屏风后换起了中衣:“是宋山拿来的泯头水,你可以多要点,给瑶光楼里每个相好的姐们都带些。”

    门锁被风吹得咿呀响,黎奕干脆站在门前守着,背对着屏风:“你倒是有大夫人的肚量。”

    齐知远意味深长:“何止,日后你只管娶个七八房,我定会日日伺候她们吃喝。”

    齐知远越是话中有话,黎奕越是心中悸动,齐知远换好了衣服,开始栉发,整理好发髻才发现发带落在了外面。

    屋内少光,那人就站在半透明的翠绣双鹤曲屏后,看着朦胧??的人影。

    齐知远道:“我的发带落外面了。”

    屏风后??的人影消失,鸽蓝的发带自发根处绕起,黎奕指尖绕过细柔的黑发:“这样才像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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