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道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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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黎奕擦得耐心,答:“是势在必得,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要把你带走。”腰被搔得痒痒了,齐知远忍不住去躲,没想到此人霸道又野蛮,拖着自己的腿就往后一拉,齐知远跨在黎奕的肩上,弯腰张嘴就在黎奕的锁骨上咬一口。黎奕又拉了一把齐知远,齐知远重心不稳下意识的环住黎奕的脖颈,却在手指触及到对方结实的背肌时心尖都忍不住一颤。
疆北人生野,有在自己东西上做标记的习惯,若黎奕是他虏来的奴隶,后者定会用铁烙在他身上印个“思”。
届时烫在哪?是自己的背上?胸前?亦或是大腿上?
“又在想什么?”黎奕将齐知远放回床上坐好,他总觉得,小狐狸一旦不说话,就是在想坏主意。
齐知远凝视黎奕:“在想如果我生在疆北,我就把你抓来做我的奴,专属我的人。”
黎奕笑了笑:“现在我也是专属你的人。”
齐知远不屑:“你又拿花言巧语骗我,第一次见我时什么样你怕是都忘了。”
黎奕答:“没忘,这辈子都不会忘过。”
齐知远不是不知道风月里那一套,姑娘们最爱拿一见钟情来说事,巴不得一眼就能定下三生三世,可人生来来往往遇见过那么多人,那段善终的感情不是磨合又磨合才得来的?齐知远心中忍不住怅然,黎奕是将他当风月场上的姑娘了。
若他真是他的人,就好了。
那种爱是不需要霸占和拥有的,鱼水之欢就是赏赐,践踏与恩宠都是爱意的证明。
他的身体忠诚于他,灵魂却是自由的。
腰上的疤开始结掉痂,齐知远靠着黎奕,躯壳里的魂魄荡漾,想入非非,飘在上空失神又迷恋地看着对方撕咬自己。
他的黎奕成了狼王,而他成了以血饲主的羔羊,痛得心甘情愿,一边享受一边沉沦。
怎么不算一种专属?
“疼了?”黎奕小心的将掉落的痂揭下,见齐知远抖得厉害,又给齐知远涂了点舒缓的药膏。等替齐知远整理好后,黎奕用掌心摩挲者齐知远伤口附近,警告道,“你是我的人。病或死,都只能由我来决定。”
听齐知远吃痛轻哼一声,后者又扬起可恶的得意:“这是不听话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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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屋原先是虞仑钟藏娇的地,西边小凉亭里珠围翠绕,到了傍晚夕阳一晒,云蒸霞蔚,半边天都像着了火。
齐知远自幼练武,虽没习得黎奕那般行云流水,但自认身骨比普通人好些,于是刚破了小侯爷的门禁就忍不住熬夜议事,趁着沈游行求黎奕练兵的几日,硬是将一盏盏油灯熬成了枯灯,熬得座谈的几人面色蜡黄,精神萎靡,唯他面色红润,仿佛展翅的鸟儿。
公事谈完,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齐知远才闭目养神,他知道黎奕让沧牙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自己,索性坐上亭里搁置的游船,让艄夫撑到湖心,任由这扁舟在水中晃悠。
夏槐宁笑道:“谁都知道小侯爷软禁了你,沈游行气不过几次要上书状告圣上,结果你猜怎么着?均州的信鸽一夜之间全没了。”
齐知远没睁眼,只是浅笑:“怪不得近日乌孟胖了些。”
此刻身旁没有外人,夏槐宁才收色正道:“此次洪水是祸亦是福,若非此次洪灾,谁能想到看似富庶的虞山早已败絮其中?虞山虽小,但地理位置特殊,始终占据我朝海防一线,蚁溃堤坝,气泄针芒,若是让野心勃勃的天狼王抓到了时机,后果不堪设想!”
“天狼王的确早有预谋,我已将均州之事上报给朝廷,当今天子乃是明君,定能有所判断。”齐知远回忆那日的青铜刀,又道,“听闻此次招安的队伍里有赛坎人?”
“额日勒帮与汉人的混血,父辈就已经归化,自小就在均州长大,听宋山说不仅力大可倒拔垂杨柳,还会背弟子规哩!小侯爷拨了几个好苗子说要带走,剩下的全留在虞山,还给他们上了军户的名册,说留给宋山分配为府兵。”夏槐宁感慨,“虞伦钟卷跑了半个虞山,大半百姓家里的余粮连半口人都养不活,若为军户,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齐知远默然:“圣上近几年来一直推行世兵制,黎奕又立功了。”
早在数日前皇上就催黎奕回京交差,黎奕表面应许,但只让任千里先回去,自己却迟迟没有动身,一是齐知远身体还没恢复,二是燕戟飞虽然招安,但手下始终有异响,他留在这要做的事不比齐知远少。
为天子办事,无过便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