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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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坊雕栏玉砌,到了傍晚时更是歌舞升天,软红香土。齐知远刚跨进不夜坊的大门,身后的沧牙就被拦了下来。
玉骨扇遮住了半张脸,齐知远看了一眼沧牙,沧牙便低头退下:“主子小心。”
“无妨。”
柜台前的女人已然换了几拨,如今守着的是一个只着墨绿水烟肚兜的女人,与齐知远玉青的对襟仿佛一块布料扯下来做的,女人暧昧含糊地看了一眼齐知远,用金秤挑起身后的珠帘喊道:“天客,一位。”
照例走过漆黑的甬道,柄烛之下的金龙怒不可遏地瞪着两眼,似要将人活吞了一样,齐知远推开木门,魏申禄已然端坐在位。
“我立不夜坊的初衷是想着广纳贵客,交天下之友,没想到如今竟愈来愈背离初衷,什么人都能进来了。”魏申禄靠在椅背双手交叠,神色松懒,“我还以为我们的买卖已经结束了。”
“如果买卖已经结束了,那魏先生的信就不是送到齐府了,而是送到圣上面前了。”齐知远玉扇掩面,将藏在怀中的信推到中间,看向魏申禄,“亦或者,是送到刘公公的面前?”
魏申禄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天下之大,要藏匿一个罪犯之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按道理来说,周家最后一个孩子已经死了,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周家再出现一个孩子。只是我未曾想到,齐墨竟然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你,还将你认为亲生儿子。”
齐知远稳气屏息:“魏先生此话何意?”
“听说当年周氏身边还有一照顾她的同乡阿姊,二人同时身怀六甲同时产子,周氏为区分二人的孩子故意在幼子腰上留下一道疤。”魏申禄越过齐知远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腰腹,“齐公子可有兴趣自证清白?”
指尖收紧,齐知远下意识抬手,用肘部挡住腰腹。
魏申禄将信拿回,放在指尖揉捏:“这封信是我送给齐尚书的见面礼,齐尚书礼尚往来,想来明日就能将礼送到我的府上。”
齐知远握拳:“他答应你什么?”
心中念头迅速一闪,齐知远当即松快,弯唇一笑后,道:“无妨,魏公今日火气大,拿我这样的后生出气我也认了,毕竟此次押镖不是小事,魏公烦闷也是情理之中。”
魏申禄抬首,嘲讽道:“你又在胡搅什么?巧言令色之辈也敢在我面前屡次放肆?你不会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吧?!”
齐知远心中一横,面上依旧和煦:“上当与否当由自身判断,我只是替魏公不值,押送铜矿那么大的事,竟然在这时出了差错,究竟是对方保管不力,还是早有预谋。”
魏申禄收起笑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此事是天子裁定,吾等臣民不该参言。”齐知远拎着扇子走到魏申禄的身边,注视着魏申禄,“魏公利用我与我父做买卖无非是想推进买卖铜矿之事的顺利进行,可是狱司里的那个人真的知道吗?还是有人想保他活路故意教给他的说词?那日你可是亲眼所见,王文今腰腹中刀倒地之时,离他最近的是谁?”
魏申禄不再与齐知远争辩,起身拂袖要走:“稚子尚嫩。长辈的事可由你个小儿置喙?!”
见魏申禄行色匆匆,齐知远便知自己此行来对了,刚要恭送对方,就见魏申禄脚步一滞。
“稚子,你可知道何为罪奴?罪奴无籍无名,男人为龟仆,女人为贱娼,若被买主看上便是家奴,运气好的有主子赏姓,日后能入主人家的籍。”魏申禄推门时忍不住回头讥讽,“你母亲姜水也曾是罪奴,当年从奴贩子手里逃窜到了木里才遇到了周岑,周岑入木里赴任不过数月,姜水便传出产子。谁能想到,周岑饱读圣贤,却甘娶一介来历不明的女奴?人生际遇也是奇妙,一个异族的罪奴也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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