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婚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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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永乐的根基浅,孙相又不予打点,众人本就眼红,如今上朝后众人也更愿意应和其余二司。见孙永乐形容狼藉,齐墨本想越过众人去寻对方,没想到齐知远立在云龙阶石之外,遥遥地喊了声“父亲”。
二人步行到宫外,只见宫外连过了几辆马车,齐知远见齐墨心中烦闷,于是主动问道:“父亲为何愁眉不展,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齐墨长叹一口气:“圣上中秋要西北巡狩,朝中同僚皆认为此事不可,可圣上心意已决,见此法不通,又要御驾出征,都指挥使司好心规劝,却被刘党说成玩忽职守。孙永乐本是文官,掌都司军事已是焦头烂额,如今疆北天狼王虎视眈眈,西边羌渠屡犯边境,孟林的军早就陷入了苦战,刘党的人怎敢……!哎!”
齐墨又道:“圣上此行浩大,邀列百官,摆明了是想放情纵乐一番,却未曾想过国库空虚,哪支撑得起这类消耗?!”
途径的马车停下,里面传出一阵欢笑声,原是许昭仪掀开轿帘,与经过的熟人问安。
“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因此女喜暖怕冷,乌政管就拨了六百斤煤炭去长津!”齐墨冷嘲热讽,“前两年还有人说皇帝寡欲,不近女色,谁能想到如今是这个模样!自己还没出发,就将女人先送去行宫了!”
齐知远宽慰道:“圣上一向一意孤行,决断的事情无人能阻拦。秋狩严苦,沿途环境恶劣,圣上定不会在路上耽搁,可以让人传信给黎、孟两位将军,让他们在此期间严守境地。”
“怎么无法阻拦?!若蒋春秋与尔等一同劝阻,圣上碍于三司情面此事也有转圜余地,偏偏这个蒋春秋……!”齐墨甩袖:“好在如今秋狩的线路还未定下,只知可能会经过将军冢,我只是担忧,此次羌渠绕过西南的孙昭,直捣孟林守卫的将军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图。圣上如今重文轻武,世家子弟只知宴乐簪花,前日圣上发帖邀兵,朝廷内外一片寂静无声,都说自家子弟吃不了军营中的苦!”
将军冢斗折蛇行,横亘在苏木国土正中,苏木年年上供稀土给大元作火药与原材,国王更是以附属国卑称,自称藩王,孙太后在时也与苏木立下“木元之盟”,誓保苏木百年安宁。
这次羌渠出兵有的放矢,倒像是有备而来。
齐知远突然想到黎奕,那人幼时便在军中历练,吃得又是怎样的辛苦。
齐知远回神:“父亲也要同百官一起去忠州吗?”
“不提朝中那些一丘之貉。中秋将至,你差人将府中好好拾掇拾掇,让哑婆做一桌好菜,你我二人有些日子没好好坐下吃顿饭了。”二人少叙家常,齐墨忍不了絮叨些,“部中旧案堆砌,诸事繁多,我可能无暇顾及你,但听说近来御史台事少,你若无事可看下送来的男子画像,若有合眼的,就告知傅母。”
齐知远神色复杂:“整个徽京都知晓我是齐家独子,父亲怎么将我嫁人?”
齐墨早有打算:“等你挑定了人选,我自有交代。届时我送你二人离开徽京,日后你不必再回来。”
所谓的交代无非是病逝,让“齐知远”这个人彻底消失。
齐知远岔开话题:“昨日我差人送绿豆汤来,父亲可曾喝了?”
齐墨“嗯”了一声。
打齐知远在徽京展头露面后二人便多争执,少沟通,齐知远一时竟记不起二人上次这样并肩而行是什么时候了。
齐知远走在齐墨后面,注视着齐墨的华发,苦涩涌上心头。
二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齐知远开口:“父亲可曾答应魏申禄什么事情?”
齐墨捧着书卷,眉头紧皱,正襟危坐,似没听见齐知远说话。
齐知远又道:“孩儿不想隐瞒,孩儿昨日见过了魏申禄,他曾在湖山拜访过周公,见过孩儿,不知何缘由,他知道孩儿身上的胎记,也知道我母族的事。”
齐墨终于抬头,两眉之间的沟壑不减,不可置否地开口:“御史台巡按不过是个芝麻官,明日你便去殿前致仕,日后去乡野间做个田舍郎罢!”
齐知远问:“我为何要这么做?当年孩儿拼命逃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手刃仇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舍弃报仇?”
齐墨将书卷一扔,正好砸在齐知远的肩,怒斥道:“你是想害死我齐氏阖族吗?!”
齐知远声音拔高:“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到时东窗事发,我定会向圣上秉明齐公的清白之身,保齐公的一世公正。”
咸丰帝早在书房之中便过问过齐知远的意思,本以为他定会入职齐墨所在的刑部,没想到齐知远早已抉择,将齐墨与刑部撇的干干净净。
他一早就打算好了,若有朝一日横死街头,最起码谁也不连累。
齐知远声音冰冷,掀帘冲外面道,“停车。”
齐墨怒然站起:“竖子!”
齐知远辑礼后下车:“孩儿今日只有一事相求,齐公日后无需替我做任何事,齐公前日也并未收到魏申禄的手信。”
“周岑一生温和雅正,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