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清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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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浸又道:“不要去找黎奕。”
齐知远道:“你想说什么?”
“目窕心与,鹭约鸥盟?”郭浸回头:“忠州城外全是羌渠的特勤,你明知外面危险却还要离开城内,不就是为了去找黎奕吗?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安国武侯独子,在他身上风吹草动都是能掀起巨浪的波诡云翳,你能受得了那种束缚吗?”
“圣上走失,此次御驾亲征已形同虚设,若是黎敬天去寻人的路上出了意外,疆北的旗帜谁来扛?是在此算计的你我,还是忠州城外虎视眈眈的羌渠人?”齐知远策马,不再理会郭浸,“郭公公若想保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不如趁早去完成身后人的嘱托,早日将圣上接回来,也强过在这里与我耍嘴皮子。”
骏马奔驰,马上人素衣缥缈,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郭浸好一会儿才回神:“是个痴人。”
丘陵的风冰冷彻骨,每走一步都是呜咽,赵佻从暗处走出:“乱世疲于奔命都来不及,却想着相守,任是无情也动人。”
郭浸颔首:“八皇子殿下。”
赵佻迎风而立:“我与孙将军都快到长津了,却在半路收到了公公的书信,我心中有惑,不知公公这是何意?别说圣上身边的刘掌印视公公为心尖,就连太子如今也最为信任公公,公公为何还向我这样的闲王示好?”
郭浸不卑不亢:“当年若非八皇子施恩,如今我已是城中一具寻常枯骨了。”
赵佻松快一笑,毫不在意:“我自知才疏学浅,每次到翰林院时只想打瞌睡,可公公不是,公公是三岁背经五岁作赋的神童,若非编修逢难,你何必沦落此况。”
郭浸本就长得恬静,隐在夜里更显阴柔:“郭浸生来命贱,生平却能遇到两大贵人,一位是将我从茫茫童子中挑出来的贾编修,另一位是将我从妓楼里救出来的八皇子。从我踏进这宫门起,我便下定决心,要报答八皇子这份恩德。”
“举手之劳,何来恩德之说?”赵佻不欲与郭浸再周旋,“公公有话不如直说。”
郭浸答得干脆:“良禽择木而栖,今夜太子,定然失势。”
“那我就与公公赌一局。”赵佻说,“太子今夜,有惊无险。”
齐知远策马走在山路间,只觉林中静谧过了头。
白日飞舞的黄沙落幕,到了夜里寒风阵阵,吹得人骨头寒凉,刚出忠州城门,天上就飘起了冷雨。
齐知远驾马飞驰,任凭踩出的动静再大,周围也没有半分动静。
齐知远唤出沧牙,沧牙往前探了十里,等回来后齐知远心中已是一片冰凉。
潮湿的泥路上乱石衰草,脚印杂乱,一看便是有人马刚刚经过。
“不对。”齐知远握紧缰绳,“圣上御驾亲征的消息早已传遍忠州,羌渠特勤队守在城外不会轻举妄动。”
沧牙下蹲揩了一抹泥泞在指间碾磨:“应该有一炷香的时间。”
“特勤非令不动,城中无大事,除非是有人泄露了皇上的行踪。”齐知远调转马头,“我们去追安国武侯!”
大雨冲刷山谷,光电之下,夜如白昼,白日里松软的黄沙成了一滩滩绊脚的淤泥,骏马奔驰在野岭之中,溅起珠串长的水花。
黎敬天在泥地里连滚三圈,一丈长的金马刀恶狠狠地咬过丘石,枣红色的骏马仰天长嘶,黎敬天踩住岩面,借着高度在空中遽然转身,气势磅礴,单手换刀后直击身后来兵脑颅,羌渠兵前一刻还高举青铜大钺,后一刻就直勾勾地从马上摔下。
紧接着又是齐发的暗箭。
“将军快走!”
刀箭相碰,雨夜的撞击之声格外打耳,黎敬天抹了把脸,却见一根长矛呼啸而来,身侧一人见状当即奋跃马上,长矛直插胸口。
后方羌渠兵如雨中鬣狗,越聚越多,黎敬天寡不敌众,一刀劈断肩上箭矢。身后银光一晃,眼见长矛要插黎敬天命门,就被人一箭挑开!
金石擦碰,火星四溅!
疾驰而来的箭羽“嗖”地一声将羌渠兵钉在树上!齐知远蹙口吹哨,空中飞鹰敛翅横冲,啄中特勤眼珠,须臾眨眼间,黎奕已经倒挂马上,长刀“呼”地一声滑出,黎奕握刀横扫,霎时鲜血飞溅,刀身上只闪过一双双惊疑矍然的瞳孔。
雨水滂沱,烈日逸尘断鞅,仰天长咴,用铁蹄将身侧的人踹下马背。
刀身冰冷,上面的污血狰狞,黎奕策马而来,见血的精刀身声嗡鸣,等到黎敬天面前时一人一刀已是杀红了眼。
黎奕反手勒住黎敬天马缰,收刀入鞘:“走!”
飞鹰盘旋在半空中,齐知远脱下蓑衣,关上篱笆大门后将手中草药递给沧牙:“侯爷情况如何了?”
“箭上淬了毒,侯爷还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