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对不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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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没阖眼,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黎奕看了黎明清一眼,黎明清自知言语有过,没再吭声。
“孙昭已经赶到忠州城外,过不了几日大军就会折返徽京。”陈老三喜不自禁,“你烧了羌渠粮草,还杀了巴希最小的儿子,这次绝对挫他们的锐气了。”
“明日就回吧,不耽搁了。”黎奕神色疲惫。
见他疲倦,陈老三和黎明清都没再逗留,只嘱咐乌孟好好照顾自己的主子。送走二人后,乌孟再回屋里时,黎奕已经将上衣脱了个精光。
被砍得破烂的软甲往地上一扔,与早已干涸的血黏合在一起的还有成长条破缕状的上衣。
铁蒺藜是重型武器,寻常人挨一下就命不久矣,巴图尔招招狠辣,每一发都直击命门,黎奕接了三招后趁巴图尔休整的空隙用刀削断了他的脖颈,瘴林一战虽赢但伤,黎奕背上血淋淋伤口宛如老虎狰狞的獠牙,皮开肉绽的模样让人心慌。
乌孟替主子清好疮,又去端来水和疮药粉,一回来就看见黎奕已经穿好了里衣。
黎奕向乌孟伸手。
乌孟将药粉和信件一齐递到黎奕手里。
黎奕拆开信件:“锦衣卫的人安排好了吗?”
乌孟答道:“安排好了,齐公子一切安妥。”
今晨飞鹰送来的密信是黎家在木里的驻军送来的,黎奕匆匆扫过后便将信纸点了火:“执金吾使在营里吗?”
乌孟答:“孟将军一早就带人出去了,说大战刚过,边线难保还有心怀不轨的羌渠余孽。”
孟林出身北镇抚司,当年的北镇抚司又被人叫“牙厂”,整个城中下至贩夫走卒,上至富甲贵胄,就没有北镇抚司寻不到的人。陈老三也说过,领兵打仗这一块孟林或许不是好手,但寻人整个大元朝没人比得过他。
火苗吞噬了整张信纸,蜡油“啪嗒”一声滴在牙桌上。
黎奕系好腰带:“虞仑钟也在南渡江?”
虞山水患平息后,虞仑钟就像人间蒸发,只留下被卷空的虞山,难怪沈游行一直寻他而不得。
乌孟也吃惊:“虞仑钟从虞山逃出来后一直没再找到他的人,没想到是受到刘誉的庇护了。”
夏槐宁高声道:“若是庇护,为何不将他接到徽京,而是将他安置在这乡山野水?”
夏槐宁的声音由远至近,黎奕慢悠悠地侧身,不深不浅地看了来人一眼。
“秋狩之前刘誉曾向工部调过大量火药,还几次邀约工部的颜侍郎,杨阁老知道后还为此事在朝堂上严词痛骂过。之前我也因为此时去东宫提醒知远,只是被知远拒在门外。”夏槐宁正视黎奕,“刘誉并非庇护虞仑钟,而是特意将他安排在此处,若我没有猜错,铜矿就在南渡江。”
紧接着掀帘而入的吴大勇头垂成了鹌鹑:“夏公子说他是小侯爷的人,还有八王爷令牌,我也不好拦……”
黎奕不冷不热:“和仲是八王身边的红人,别说这小小的营仗,宫里都是来去自如的,你当然没法拦。”
“黎奕!”夏槐宁哑言,想说这人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齐知远了,然而心里憋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夏槐宁不情愿地拱手:“是夏某冒昧了,还请小侯爷见谅。”
黎奕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工部侍郎颜筑是个会看颜色的,兴许是先他人一步察觉到了藏在秋狩里的波诡云谲,早在先皇邀列时便佯病在家,还以工部事多繁杂为由,暗地里不许工部的任何一人来忠州。
“忠州路远,得知此事后我跑死了两匹快马才敢了过来,今日天黑我之前必须回京!若我知道他能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当初就算以命相搏,我也不可能让他来忠州!”夏槐宁手握成拳,恨铁不成钢地砸在桌上,“从我认识他起,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