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薄暮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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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搬进了王爷福同街的偏宅,不知道的听着还以为我义兄养了个外室。”

    夏槐宁仿佛没听见黎奕的讥讽,自顾自地坐下:“小侯爷,我求见你是为了听你说救知远的法子,若你是为了讥讽我才将我叫来这,那恕夏某不能陪坐。”

    黎奕翘起二郎腿,长“哦?”了一声:“我还以为夏公子是想我了才一直叫人来送帖子,没想到也只是口头说说。”

    打从忠州回来,夏槐宁就递了有五六张的拜帖去安国武侯府,也不知道黎奕是刻意吊胃口还是不想见,直到最后一张送过去时才让小厮拎着轻飘飘的“瑶光楼”三个字回来,架子之大让人汗颜。

    夏槐宁素有定气,轻轻一笑,权当没听见。

    日出云升,小雨一停,清碎的日光透过窗棂,落到茶桌、茶盏上。

    等水烟替二人斟完茶,夏槐宁才正式开口道:“从忠州回京已一旬有余,新帝却始终压着齐知远的案子不审,前夜大雨,先生在鹤楼外跪了一宿,早上起身时已直不起腰,我不求小侯爷能为知远说情,只求说动安国武侯与先生一齐上奏,让圣上早些审案。”

    黎奕转着杯口,心不在焉:“夏先生猜圣上为何压着齐知远的案子不审?”

    天边的日光倾城,遍地冷色的金辉,晒在人身上不觉暖意。黎奕单指按在杯口上:“周岑生前德誉天下,当年叛国之说传出后天下学子自发在徽京城外静坐抗议,要不是先帝亲手写的谕令抄的周岑的家,他刘誉怕是连徽京城的大门都出不去。如今先帝尸骨都没找到,你就想让新帝将过往推翻,你何止是在为难我?”

    黎奕接着又道:“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齐知远的身世,齐大人说不清楚是哄三岁小孩的,我知夏先生心中怎么想的,无非是找到了能将齐墨择干净的法子,然后弃车保帅。”

    夏槐宁眉目低垂,神色平静:“思思与我几近一同长大,我又怎么舍得让他赴死,只是师恩恰似三江水,我得为齐家考虑。”

    黎奕冷笑:“手足之情大不了养育之恩,我能理解夏公子的心境。只是齐墨与齐知远当了十来年的父子,在外人看来就算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

    夏槐宁似心中动摇,抬头看向黎奕。

    夏槐宁的眼睛狭长,样貌素淡,不同齐知远那般浓墨重彩,却有层看不透的冷清灵透。

    黎奕心中转念:“是黎某多嘴了,今日赴夏先生的约并非是为了找言推辞,前几天明清去府上打扰,多亏了夏先生帮忙圆衬,麻烦和仲告知义兄,这次就当我欠他的一个人情。我会和父亲说,让他上折催新帝早些审案。”

    黎奕招来水烟,起身就要走:“今日的帐挂我的头上。”

    见黎奕要走,夏槐宁忙起身:“那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小侯爷为何突然改主意?”

    黎奕诧异地看了夏槐宁一眼,不知他还要说什么:“我并非不讲情面之人,我虽纨绔,可也认得齐墨是忠臣,只是??夏公子没听说东宫的事情吗?”

    黎奕道:“东宫的宫女弄坏了新帝祀谷衣服的里襟,就被斩去双手,发配为奴。再前些日子,太子夜里闲来无事,让一直伺候的嬷媪侍寝,第二天大早宫人去叫醒太子时却发现嬷媪已经断气。”

    黎奕理理衣襟,又道:“新帝并非你以为的新帝,天下易主,变得怎么可能只是銮椅上的人?黎家军过几日便将启程返回疆北,到时夏公子自求多福吧。”

    “小侯爷且慢!”夏槐宁往前一步,挡住黎奕的去路:“我朝因刘誉买卖官爵而病入膏肓,朝廷之上腐败成风。连虞仑钟区区一个地方官在徽京都能有二十六处房屋,我闻他学汉武帝刘彻搭建金屋藏娇,在宅中窝藏一苏木女子后,就一直在寻这名女子的下落,好在虞仑钟死得突然,很多证据都没来得及销毁,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他的老窝。”

    夏和仲拍手,外面的小厮闻声立马快步递来一本账簿。

    夏和仲将账簿送至黎奕面前:“虞仑钟曾交予那女子一本私密账簿,这是誊写本,里面记了虞仑钟送给京中官员的冰敬和炭敬,如今苏木女子被我安置妥当,若小侯爷有需要,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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