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不正之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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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勾结?”蒋春秋的暴脾气“噌”一下就上来了,他怒骂道:“明明都在为圣上做事,可孙大人却硬要将此事往结党营私上靠拢!孙相真是玩弄人心的好手,依我之见,孙相才是一手遮天的权臣!”
杨奇当即跪下,字句铿锵:“当大臣者,当一心为国为民。臣虽愚钝,但敢保绝无二心,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哎呀!两位大人这是作甚呀?政解不同,言语激烈也是常有,切不可当真啊!”孙辅将杨奇扶起,故意拖长了调子:“两位大人是没管银子不知道当家难啊,今日户部的侍郎没随我来,等他来了,两位大人可以问问他,户部的账上如今还剩下多少底子。”
蒋春秋叱责:“户部没银子可以在其他方面节省开支,驱逐蛮夷是正事,难道等他们打到家门口了孙大人也要说没钱吗?”
孙辅不可置信地“呵”了一声,双手摊开拍手道:“蒋大人你这不是胡闹吗?治外先攘内,羌渠一战,忠州多出多少流民,国库不得掏出银子安抚吗?”
蒋春秋压根不信孙辅这一套:“安抚流民要多少银子,前不久才不是刚征过一遍税吗?难道户部连出这点银子都要跑到殿上哭穷?”
孙辅见蒋春秋咄咄逼人,干脆不再针锋相对,而是面露难色:“当然不是,前日臣家嫁女,户部侍郎吃醉了酒,到臣面前哭诉,说不知该如何写奏报给圣上……”
见没人搭理孙辅,孙永乐赶紧圆衬:“孙大人但说无妨,反正今日殿中只剩我们几人。”
孙辅道:“先帝在位时曾私贩二百万铜矿,当时走的是私账,盖得却是户部印。先帝收了人家的钱还打了条子,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若不能按时交货,需得按两倍赔付,如今债主子上门,可圣上诸事繁忙,那群人只好先找到户部……”
杨奇惊异:“这……!”
蒋春秋甩袖:“这是什么道理!简直是荒唐!户部侍郎是谁?是谁给盖的印?!”
孙辅老神在在:“如今追究是不是已经迟了?这又不是户部要盖的,而是皇上……哦,不,先帝亲自盖的。”
“别吵了!”明德帝被吵得头疼,连三人的座都忘了赐了,他起身要往外走,“赛坎的仗非打不可,杨太师说得对,连大元的百姓都护不住,真叫后人戳脊梁骨吗?至于户部的事,改日再说。”
明明是玉石堆砌的大殿,绫罗织锦的官袍,却看着格外的风尘仆仆,明德帝手扶着案桌,看门外扑簌簌的大雪化作煤灰,底下人还以为他有话要说,纷纷睁大了眼,等着他发话。
明德帝指了指面前的蒋春秋、孙永乐。
烛台“哐”一声撞到,溅出的蜡油灼烧在手背上,年轻的帝王头晕目眩,再回神时,意识已被吞没。
“圣上??!!!”
意识再回笼时已经傍晚。
落霞染天,绯色正盛,与满城的白雪相击相荡。
想起满朝的公务要政,明德帝掀开被褥,慌忙中要坐起来。
珠帘房中私语一滞,梁太后闻声后立马拨开珠帘往正屋去,眼中含泪地将明德帝扶起,让他半倚半靠在塌上。
珠帘碰撞,落出清脆的当啷瓷响。明德帝往帘后看去,墨色锦缎的人影快速抽身离去。
“母后。”明德帝道。
梁后是他的嫡母,家室很是显赫,祖父为前朝国戚,祖母是赛坎老狼王姨母,祖上富了三代,当年皇太祖为咸丰帝指婚时梁家正值风头,连孙家都要在其麾下谋生,也正是因为风头太盛,朝局稳固后便被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