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党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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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梢云沉声:“东宫玉牌若非太子允准,是无人敢动的。”徐遗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有人内外勾结,偷了出来?吕信唯一能确定的只有陈涌,勉知入局、官家派马无言彻查都是他们无法预知的变数,所以才有这一着棋。”
陈梢云觉得不太可能:“可吕信与韩骞关系匪浅,而太子殿下又是韩党依附所在,韩骞能答应吗?”
徐遗猜测:“除非,东宫玉牌的事韩骞不知情。”
“那就要坐实吕信内外勾结、诬陷太子了。”
徐遗没有立刻回应,思前想后才道:“狗咬狗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是勉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旦涉及太子殿下,我们谁都拦不住。”
陈梢云垂眸看着玉牌图纸,慢道:“但有一人可以。”
安王府。
赵眄期待着迎上陈梢云:“子叔,查得怎么样了?”
“杀死陈浮的是他哥哥陈涌,与太子无关,所以要拿回东宫玉牌。”陈梢云回以安心的笑容,可是心情却异常沉重。
赵眄从怀里取出捂得温热的东宫玉牌递给他,终于放心:“只要大哥没事就好。”
陈梢云不忍多待,转身就走,只听赵眄轻快的声音喊道:“等我解了禁闭,我请你喝酒!”
陈梢云顿住脚步,回头勉强挤出个笑容:“谢殿下!”
马无言战战兢兢:“官家,人犯陈涌改了口供,似乎……似乎与太子殿下有关。”
赵?搁下奏本抬头命道:“呈上来。”
陈涌在新口供中提到背后主使见他时曾带着一块东宫玉牌,声称是这玉牌背后的主人要他这么做的,而自己是受人蛊惑,请求翻案。
赵?冷声:“玉牌呢?”
马无言呈上一个盒子,里头正装着东宫玉牌。
“这玉牌是在陈浮家中找到的。”
赵?瞥眼东宫玉牌,一腔怒气就随扔出去的奏本泄了出来:“朕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查,去查!”他又指了指地上的奏本,“还有上面说的一个京郊宅子,也给朕去查清楚!”
马无言躬身:“臣领旨。”
殿内一片寂静,赵?拿起玉牌沉思半晌,对朱内官说:“去请太子来。”
不一会儿赵瞻便来了,行了跪礼:“臣,拜见官家。”
赵?深深地看向赵瞻,久久才让人起来:“太子起来吧。”
赵瞻瞧见了玉牌,明白赵?要他来的目的。
“太子近日再忙些什么?”
“处理政务。”
“再忙也不应疏忽了对东宫的管束。”赵?说完,将玉牌丢在御案上,朱内官暗自打量他的脸色,自觉带着宫人退去。
赵瞻直言:“官家是想问陈浮一案,臣知不知情、参没参与?”
见太子说得如此直白,毫不避讳,心中怒气又起:“太子有何要解释的?”
赵瞻跪下道:“臣没有要解释的,陈浮受伤养病期间,臣确实命人去看望他。”
“你去看他做什么?”
赵瞻低头一声不吭,赵?站起来道:“是因为吴胜?还是因为你那老师?”
赵瞻抬起头,颇为意外地看向赵?,又低下头请罪:“与老师无关,一切都是臣自己想做的,臣自知有罪,请官家责罚。”
赵?气得伸手指向殿外:“你掺和这件事做什么!就为了这么一两个人不顾及自己一国太子的身份,你要天下人怎么看朕!”
儿时乖巧懂事、如今沉稳谦慎的儿子就跪在自己面前,赵?竟有一刻觉得陌生,他撑在桌子上捂着心口,缓道:“回东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