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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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对。

    “女儿啊,”章佳氏松了口气,微笑道,“你阿玛的意思是这趟西洋之行你不必去了,叫禹画师随行南怀仁南大人就好。一方回避朝野争端,另一方画作大展宏图,岂非两全其美?”

    “夫人说的不错,本官正是此意。”朴尔普乐观地拍了拍禹之鼎的肩膀,“禹画师你愿不愿意独自成行啊?”

    “这个……”禹之鼎看向云辞,竟一时答不上话来。

    “你不是一身赤胆做足了准备吗?怎么现在就没勇气了?”朴尔普煽动道,“我大清的画师要想出人头地、名扬海外,得有人做表率!那个人就是你,你学成归国之时,就是小女云辞??”

    朴尔普正想说出“嫁入纳兰家之日”,却被女儿打断。

    “够了阿玛!女儿要是有心想走,大可以走的悄无声息,不必做出这些动作来给全家上下看。女儿说了要走就一定会走,跟禹画师一起走,太皇太后和皇上那边,女儿自会去请准,不必劳烦阿玛大驾和口舌。”

    *

    朴尔普在客厅内来回踱步。

    仔仔细细想了一番之后,倒是想通了:

    云辞和禹之鼎走出大清国门,好歹还有帝师南怀仁牵制着,估计也惹不出什么乱子来。皇上清净了,瓜尔佳氏一族的安泰可保;瓜尔佳氏一族平安了,来日嫁女之事……在明珠面前也是好说好说。

    明珠应是知道本官的心思,在将来不会不认这门亲事。

    禹画师啊禹画师,你注定了娶不了本官的女儿,可谁不能怪!要怪就只能怪你是个汉人,满人望族没有跟汉人通婚的规矩!

    朴尔普往主座上一坐,威严道:“云辞,禹画师,既然你俩已经不想回头了,就跟着南怀仁南大人的步伐往西洋去吧!本官和夫人,自会在家中祈愿你等平安顺遂、不负所望。”

    云禹二人齐声道:“谢阿玛/谢未来的岳父大人开明。”

    离开客厅。

    去往小花园的路上,云辞道:“说到底,阿玛还是在乎家族利益。阿玛是觉得,女儿跟康熙皇帝之间的见面、对话和瓜葛越少,家族就越安稳,所以才答应我出国。”

    “云辞,你后悔自己是个女子吗?”禹之鼎问,“你要是个男子,就能建功立业,加官晋爵之后过自己人生。”

    “不后悔,女子有女子的道路,走了才知道结局。”云辞仰头看蓝天白云,“禹画师,你我要珍惜将来的时光才是。”

    “那我也不后悔,愿为娶你付出一切。”禹之鼎深深呼吸阳光,“我禹之鼎,向官云辞约定三生,永不相负。”

    *

    济国寺。

    容若坐在禅室里,跟妙觉禅师面对面。

    容若盘腿于蒲团之上,恳切道:“弟子近来多有烦扰,不知前路,别无后路,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妙觉禅师双手合十,开示道:“公子的惆怅,源自心志之不展、抱负之不得,更有兼顾父亲立场之难言,此三业火,唯有时间能灭,切勿强求安然。”

    “我若只做等待,在编书与会客当中度日,偶的妻妾之乐和花草之趣,岂非寻常如旧?我下意识认为,有个文职就能够对得住这十几年来的苦读,终究是痴与嗔,错付了一腔翰林梦。”

    “公子此生虽与翰林院无缘,但是却能够陪伴一代明君走遍大江南北,不仅仅扈驾,更是在所到之处??词名青垂,品格远扬呐!公子之心,一半隐逸山林间、一半飞渡尘世中,是不能多求安稳的。”

    “敢问大师,皇上接下来会给我什么差事?我又该如何面对人生新路?”

    “圣心难测,老衲不能占卜天机。唯一能够对公子说的,不过是下面这些话罢了。”

    “大师请讲??”

    妙觉禅师请容若先饮清茶,才道:“未来公子要经历诸多历练,情关上如此,臣子本份上也如此,切记:失之不可得,得之莫忘失,往往复复,人活一世,不过一粒芥子罢了。”

    容若对着矮桌上面的一个素净玉瓶沉默。

    忽然心中觉得有树叶飘落,遂喃喃道:“一叶知秋深,一掌覆乾坤,人不如叶不知气候转凉;掌心不如内心,不知冷暖可煎。”

    妙觉禅师看向窗外,绿叶在枝,花卉迎时节,并无凋零或吹落之痕。

    再抚过桌面,亦是寻常触感与温度,不见掌心之敏感忽生、脉络之怦然鼓动。

    “如今尚在春末,公子何故言秋?”

    “容若心魔未消,才会有此三寒四温的交替感受,大师只管继续说禅,容若无声续听就是??“

    *

    半晌。

    纳兰容若谢过妙觉禅师,走出禅房,穿过寺中走廊,向寺门口而去。

    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上前,笑着打招呼:

    “真巧呀!在这里碰见宛卿。”

    容若并不知道:沈宛和宋应星就住在济国寺的后山独栋屋之中,沈宛之所以会在此时出现,完全是照着行程来寺内烧香祈福,为自己和公子共求一个好前程和一份好姻缘。

    他只当一切都是上天促成的巧遇,心情就慢慢地变得明亮起来。

    沈宛改变了入寺的计划,乐观积极地对容若道:“公子要一同到后山去看鹅黄花(蜀葵花)吗?五月未到,却也是日日在长高,抽出了花苞来。”

    “是宛卿亲自收集了我给的蜀葵小苗的种子,然后亲手播种的吗?”

    “是啊,公子说过济国寺的方丈跟纳兰家渊源颇深,会常来寺中问禅和参禅,所以我就赌一把,在后山栽种鹅黄花,看看多久能与公子相遇和携手去看。”

    “那是多久?”

    “第一年播种,第二年生长,第三年有花可期。”沈宛并行在容若身侧,“算起来,是个遇见容若三生有幸的好周期。”

    “啊,是了,已经过了三年了。”容若感叹光阴易逝,“从我上次病失殿试到这次补殿试,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还是蜀葵花最记得岁月变迁。”

    “花归花,风絮扑行人,残绿褪绯红,团扇蝶影抱画枝。”沈宛吟出一句词,芳心庆幸人依旧,“我可是一直惦记着容若你的。”

    “一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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