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空手套白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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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叙戴着帷帽候在巷子内。清冷的月光远离人世的喧嚣,此时柔软得像水一般落在墙角。
他静静等了片刻,就听见一道几乎无声无息的脚步自远处走来,一听就是阿命,她身上功夫很好,又因常年混迹沙场,早就练出了过水无痕的本事。
阿命瞧见他还有些许意外,瞥了眼他的伤腿:“不疼了?”
季明叙:“有点疼,但好很多了。我听毛督说你出来了,刚走到这儿,就听见客栈的动静,打起来了?”
阿命:“和徐陵过了几招。”
“怎么样?”
阿命自然地搀住季明叙的右臂,随着他静静走在黑夜里,轻声道:“虽然是个领兵的将领,有几分城府,但远比不上徐文达的手段。”
徐文达,当朝内阁首辅,其爪牙几乎遍布南魏各省各州县,对于庆愿来说是最强的助力,常年行走在皇帝眼皮子地下,皇帝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支持庆愿。
皇帝不想杀了徐文达么?
那可未必。
是他不能杀,也不敢杀。
季明叙闻言撩起帷幔,皱眉道:“早年我在京城时常听说徐陵颇有几分本事,我还未弱冠时他就被皇帝调出京城,那时苗乱刚起,皇帝还未像如今这般忌惮他。”
但听阿命这言语,这徐陵是个绣花枕头?
阿命眸色闪烁:“徐陵是徐家人,徐家亦是当朝百年世族,徐陵虽有效忠朝廷之志,但他逃不掉的,皇帝不会信任他。
多年来徐文达之父徐淼门生遍地,徐文达亦常年奔走寒舍书院,笼络书界人心,颇有几分手段,他身后是朝中千千万万的士族子弟,遑论这些年,徐文达一直极力主张改革科举,门阀下放,大力扶持寒门子弟上位,由此党政愈发激烈,庆愿手下的势力发展也愈来愈快,皇帝撼动不了徐文达天下门生之父的地位,只能从庆愿本身下手,所以才如此重视行贿案。
至于徐陵,若非有些行军打仗的本事,只怕万万走不到皇帝眼前去。”
季明叙若有所思,他想到昔年一桩旧事。
此时两人已经能看见小院的门庭,都不约而同站定在湖边的亭子里。
傍晚,湖面波光粼粼。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问:“徐陵知道我来了吗?”
阿命:“我说我带了个外室过来,何况,他也不认识你的模样,顶多以为你是我的姘.头罢了。”
季明叙回想从前,片刻后才道:“你知道我父亲究竟是因何而死吗?”
阿命下意识抬头,不经意撞进他低下来的眸子,“怎么问起这个?”
季明叙:“我想起一件事,是在我父亲自裁前,那时候他刚拿到兵符不久,京城外的营兵却莫名其妙暴动几次,皇帝在宫中察觉出异常,那时候兴许以为是我父亲和楚国公在作祟,楚国公如何我不清楚,但是我父亲在去世前一直忙于与北元的互市交易,每日下值后就钻进书房,根本没得空闲去郊外练兵。”
男人说这话时,语气里透出一股平静来,经年已逝,他不再为父母的逝世感到难过与伤心,他从容地接受这一切。
因此心中所剩,不过是对皇帝的怨恨。
阿命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淡淡道:“营兵暴动,一是楚国公的确有谋逆之心,二是庆愿,庆愿与楚国公有交易,若非你父当年决意赴死,只怕庆愿早就造反了。”
见他嘴唇紧抿着。
她一只手挤进男人的臂弯,缓声:“很多年过去了,渊实,你想知道的,兴许我们还要回到京城才能清算。”
她当初与他合作,一是知道南魏事变的秘辛,二是知晓他隐匿于表层之下的那份怨怼。
但如今,她希望他什么都不要想。
季明叙下意识看她:“你叫我什么?”
阿命:“渊实。”
季明叙没忍住翘了翘嘴角,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以后就这么叫我,不许叫我大名。”
南魏男女之间,只有夫妻才能互唤小字。
阿命拉着他向小院走,季明叙则问:“阿命,你没有字吗?”
“我的姓是澈根萨仁,照你们南魏的话说,是清澈的月亮,”
“全名呢?”
“阿命布和,你叫我阿命就行了。”
阿命布和,意思是,命非常硬。
...
自夜会徐陵后,毛督和乌日嘎诡异地发现小院周遭来往的兵员们少了很多。
就连苗人们也察觉到这现象,回到屋子里又开始蛐蛐起来。
东厢房内,毛督煮了几只羊小腿,见季明叙坐在原位一副斯文的样子,乌日嘎贴心地将两只羊小腿全都放到阿命身前。
“将军的郎婿,应是不会拿刀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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