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羞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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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双凶戾的眸子，那双眼眸深沉若渊，乌沉沉的瞳仁里，仿佛有说不尽的故事。这一瞬间，胸腔内勃动的心脏仿佛加快了许多。沈宁音意识到的时候飞快地抽回了手。

    秦耀阳看着陡然空了的掌心，再抬眼时，妻子已经转身不看他。

    “世子不必解释，妾身都明白，更不会怪罪和生气。”沈宁音的话是温和平静的，依旧是那一股子叫人安心的感觉。

    秦耀阳心情放松之下嘴角不由自主上翘：“宁音，你这般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

    沈宁音垂眸浅笑，眼角余光瞥见后头跟着的红叶。

    红叶今天穿戴得与往日不尽相同，沈宁音前世见多了冷元景后宅那些个在男人面前争风吃醋的妾室，眼力还在，一眼就瞧出这俏丫鬟脸上薄施粉黛，这等妆容衬上她年轻姣好的容颜，就像是天生如此般。还有她那一身的大丫鬟装束，也像是改过的，能将那纤细腰肢勾勒得优雅完美。

    红叶的心思不写在脸上，又处处透着勾引。她这会儿正竖着耳朵想听。但因隔得远，又有兰香拦着，沈宁音估摸着红叶也听不见什么。

    沈宁音许是多看了她一眼。红叶发觉后连忙低下头去。

    秦耀阳顺着沈宁音的目光回头，看见红叶，他蹙了眉：“宁音，你昨晚为何派她过来？”

    “妾身怕您在书房处没个贴身的人伺候着不方便。”沈宁音笑着道：“昨儿我听说红叶给厨房里那些个刁奴打了，妾身觉着，也不能怪她。”

    沈宁音想卖个好，所以替红叶说话。可话落在秦耀阳耳里，又有另一层意思。

    妻子叫个女人过来伺候睡觉，如今还替这女人开脱，偏这人还是周婉身边的。

    秦耀阳越想越乱，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沈宁音见秦耀阳脸色不愉，软声问：“可是世子不满意？”

    “对。”秦耀阳蹙紧眉：“不满意。”

    秦耀阳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祁秀院也不去了，还把个红叶给撂下。

    红叶顿时花容失色，满脸幽怨地看向世子爷离开的方向。

    沈宁音叹了口气，领着人回了院子。

    等房间里只剩下沈宁音与兰香之时，兰香闩上门小声问：“少夫人，世子方才发了脾气，是因为红叶？”

    沈宁音斟酌再三，迟疑颔首：“大约是吧。”

    “那……”兰香捏着袖子，担忧地讨示下：“红叶往后如何安置？要不要送回兰心居去？”

    周婉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沈宁音知道秦耀阳对她来说，不光是情人、孩子的父亲，说不定里头还有昌平侯府与周家与周家背后的元妃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耀阳用那样的方式把红叶带走，若再给送回去，红叶不死也得毁容。

    红叶前世能得宠，今生又何尝不能呢？周婉已经快三十了，红叶可才二十。

    沈宁音呷了一口茶水：“不用了，还是按原来的，打发去管茶水。”说不得将来还有用得着红叶的时候。

    “昨儿厨房不是打发出去了好几个？去取名册来，对一对，然后上牙行买几个。”

    “还有卖出去的铺子清点一下银钱，咱们该快些把府务打点起来了。”

    “是。”兰香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