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羞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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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陈家设了一桌宴席,宾主尽欢。陈大人私下里和儿子相见,眼神中满是疼爱:“在杨家有没有受委屈?”

    陈含章衣着打扮完全是当家主君的样子,只是在母亲面前,神情更像是在家的含章公子。他不留痕迹地遮掩着衣袖,向母亲答话:“没有,杨贞待我很好。”

    陈大人喝了口茶,教导儿子家事这样的事本不应该让她来说,只是陈含章没有父亲,只好由她提点几句。但她说的和那些内宅夫郎们说的可不一样。她将手搭在了陈含章的肩头上,沉声告诉他:“若杨贞给你委屈受,你不要忍着,只管发泄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回来找母亲,母亲都会为你撑腰。”

    陈含章瞬间泪水涟涟,他微微点头,哽咽道:“多谢母亲,含章明白。”

    可他的房中事,又怎好跟母亲明说?

    天色稍晚,用过晚饭,陈含章回到了自己在陈府的院子中歇息。归宁日,新婚妻夫不好同房,陈家另给杨贞安排了住处。陈含章也不关心,他回到自己的院落,摆设一如既往,一点灰都没有落下。他不在的日子里,家里也一直在打扫他的房间。

    陈含章褪下繁复的罗衣,白日被衣裙遮住的身体此刻不被遮挡,那皓如凝脂的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青紫与红痕。陈含章很快换上了自己的寝衣,又将伤痕累累的身体包裹住,慢慢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新婚那日,对她多有不满,心中存着气,又抑郁不敢发。杨贞被灌醉了酒,昏昏沉沉地掀了他的盖头,想要亲他。陈含章不喜酒气,下意识避开,却惹了杨贞不喜。陈含章想起那晚她阴沉如墨的眼,顿时打了个寒噤。

    杨贞房中事极其粗暴,陈含章根本承受不住。新婚第二日,杨贞就宿在了侧君的房内。真是没想到,杨贞本是清贫人家,却学了高门权贵抬了侧侍,还是在他进门前,瞒得如此紧,连他也是知道杨贞夜晚没来才知道。

    他身边的小侍雪草倒是打听得明白,那名侧君名叫红袖,是杨家送女儿考秀才,怕她一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才给她身边送了一名小侍,照顾她衣食起居。

    红袖红袖,红袖添香。陈含章听着便冷笑,原来当时就成了她暖床的房中人,可恨他进了杨家才知道。一想到杨贞,他就恶心。

    可这些事,他都无法告诉母亲,也没有人能说。只是他很庆幸,母亲将自己嫁了过去,而不是引玉表弟。他娇气又怕疼,可能连一晚都熬不住,而且还要受那侧侍的气。今日他也见了引玉表弟,虽然他仍然不太理会他,但陈含章看他面色红润能吃下饭,也稍稍安了心。

    不过,他虽然不喜欢杨贞,杨贞的母父倒都是很随和的人,没有为难他。应该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吧,陈含章心想。而且杨贞在其他时候对他也还过得去,这也是为什么母亲说会为他撑腰时,他向母亲隐瞒了下来。他不想生事,也不想母亲再为他操劳。

    陈含章没有爹娘相处的记忆,不知道真正的夫妻是什么样,只以为他和杨贞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只是心情郁郁,无法纾解。

    窗外忽然响起了熟悉的三声闷响,陈含章一怔,这是他与影七的暗号。说起影七……雪草告诉他的事,是影七探听到的。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府院,不能向原先一样经常和影七待在一起。

    那现在,是不是又可以见到她了呢?

    陈含章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迫切,冲到窗子前拉开,可是窗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黑色的匣子孤零零地放在边沿。

    陈含章不甘心地探出头四处望了望,暗自嘀咕了几句什么,将匣子拿进来又关上窗。

    烛火跳跃,陈含章打开匣子,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卷起来的皮质小包。

    陈含章双手有些颤抖,自从那日之后,自从母亲让人将他的医书没收以后,连同这个东西,也没有再见过了。

    陈含章轻轻打开,一排银针在烛火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亮光。

    他轻轻抚过,又回想起做以前在医馆里,那些蒙着面替病人看病的日子。

    他合上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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