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叶干闻鹿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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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拂晓只好先噤声，不明所以地接住竹笛，疑惑看向闻鹿行。

    “你不必说了，我知你来意。”闻鹿行举起手中笛，“不如先陪我即兴吹一曲？”

    拂晓弄不懂他的心思，抿抿唇，“好。”

    闻鹿行也不解释，自顾自吹起来，唇边溢出一段轻快跳跃的曲调，拂晓也只能举起竹笛，给他作和。

    两段笛声声部不一，时而高亢如虎啸穿林，时而低吟似小兽呜咽，交错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相互融洽。

    一曲终了，闻鹿行看上去心情大好，对拂晓拱了拱手，爽朗一笑：“芳菲客眼光甚好，竟得如此良人。”

    他是高兴了，可拂晓忍不住活动了下筋骨，才发觉背后一片凉意。

    她笛艺不过一般，中间好几段差点没能跟上他。

    而且这闻鹿行对良人的理解也太过片面了吧。

    拂晓面上一红，道：“您谬赞了。”

    “大人，您可知芳菲客他......”拂晓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竹笛，终于说起正事。

    “不必叫我大人，和芳菲客一样直接唤我闻鹿行就好，”闻鹿行侧过身子，抬起手，“外面风大，随我进屋吧。”

    拂晓心知这事急不来，只好努力摒弃心底的焦急，迈上石阶。

    竹屋内的布置与寻常人家无异，拂晓坐在小凳子上，看着闻鹿行烧水泡茶，感觉怪怪的。

    看来魔物也不都是像青?耕那样的，拂晓小口啜着茶水，扑鼻的清香抚平了她焦躁的情绪，也悄悄改变了她对妖魔先入为主的嫌恶唾弃的刻板印象。

    “都是在后山自家种的毛峰茶，尝尝看能不能喝得习惯。”闻鹿行为三人斟上茶，一撩衣摆坐在主位。

    “清中有香，甘里回甜，是难得的好茶。”拂晓放下茶杯，笑道。

    “光知道您在乐艺上造诣颇深，没成想您对茶道也有所成就。”

    闻鹿行看起来很是欣赏拂晓，与她又闲聊几句，拂晓心里急得要死，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郁闷极了。

    “我的确知道芳菲客如今身在何处。”闻鹿行促狭一笑，玩味地看了拂晓半晌，终于将话锋转到了正事上。

    “他在哪里！”拂晓拍案而起，她随即轻咬下唇，轻抚眉心，“抱歉，是我失态了。”

    “无碍。”

    闻鹿行淡然道，他掌心在茶杯上一抹，水面赫然浮现出一个画面，拂晓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住里面她日思夜想的人，鼻尖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向晚伏在案上，执一支细杆狼毫，书写着什么，眼神淡漠，身后立着两名男子，正禀报着不知何事，向晚便微微蹙起眉，嘴里呵斥一句，那两名男子忙不迭跪下，不敢再出声。

    晚晚，你在那边过得不好。

    拂晓指尖微颤，想要沾上那茶水，画面却突然没了，茶杯里恢复最初，漾着一池淡绿清茶。

    与此同时，向晚惊觉抬起头，一寸一寸扫视着整座寝殿，苍山雪不明其意，道：“君上？”

    向晚若有所思，手指轻点桌面，缓缓开口：“都退下吧。”

    “是。”

    两人对视一眼，南烛明硬着头皮补了一句，“君上，昼无之心昭然若揭，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向晚不耐烦地挥手，心里暂时顾不得其他，刚刚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